“关劲松这么快就回来了？”
“嗯，刚回来，带回了消息不大好。”
“咋了？”郭一阳有些紧张。
“关劲松带着老爷子的手链去见了奉天的那位老友，那老人看到手链有些尴尬，没多说啥。第二天，关劲松就听说，奉京那位老爷子死了，听说是酒醉而死。科长，你说，这叫啥事儿？”葛二毛还郁闷呢。
“酒醉而死！”郭一阳心里一机灵，难道老太监郭宾的意思就是让那位老友去死？或者说，那位老友也是宣统宝藏的知情者，甚至是拥有者？
一旦涉及到宣统宝藏的，哪个不是家破人亡的？
“富察.东林的情况咋样了？”郭一阳不想再说这问题了。
“奉天城里很平静，没啥大动静。科长，奉天城可不是咱桐城，那里老鼻子大了，找个人哪里那么容易？”
“没动静最好，小鬼子找不到就安逸了。”奉天还真是……桐城要是出了藏宝图，早就混乱不已了。到底是大城市，管理比桐城严格的多。
奉天远点，自己是鞭长莫及的，没本事捞到消息，那就先放下。
“宁水！”窗户外的楼下就是行动大队的办公区，如今的行动大队陈阳不咋管事，很类似当年的肖勇，李东辉就关照自己那十几号人，倒是宁水蛮有管理水平的。似乎现在的行动大队里，这宁水的威望还是很高的。
一直以来，郭一阳都怀疑这厮是军统的人。可是，自从那事件之后，这宁水倒是兢兢业业，没啥出格的事儿，处里交代的任务基本上野都完成的不错。处长欧阳元江、副处长津川重治对宁水的印象还是不错了。
看这趋势，津川重治是越来越信任宁水了，宁水靠上了日本副处长，自然是前途大大的。
“这宁水哪来的钱？”郭一阳问道，这年头想笼络下属，没钱是不行的。行动大队的人跟着宁水干活，很卖力气的。
“科长，我还真的仔细的关注了宁水，甚至找宋建军暗地里查了宁水，没有任何的信息。”葛二毛根本不需要郭一阳操心，该做的都做到前头了，只不过，没查到宁水的根源，没好意思跟郭一阳汇报罢了。
“没有明确的经济来源，这个宁水啊，还真是……”郭一阳都有点替宁水担心了，最怕的就是军统上层给的活动经费。
警务处的上层不是傻瓜的，对中级以上的警官不排查是不现实的。或许，宁水有隐秘的经济来源；或许，宁水有合理的解释；或许，宁水……
或许个屁啊。郭一阳自己做什么，都尽可能的有合理的解释，当年贿赂吴彪的亲信冯云，都得想办法给冯云一个貌似合理的经济来源；军火都不敢轻易的出手给抗联，只能出手给保安团，一切的一切，不要以为日本人是傻瓜。
头疼啊，军统也是抗日力量不是？冯云都坐上行动大队副队长的位置了，不容易。罗苗苗的暴露，郭一阳都很肉痛了。
还来得及吗？郭一阳倒是可以变相的提醒一下宁水，毕竟，宁水和李东辉是一个大队的，只要自己策略性的和李东辉聊天被宁水听到……
尽人事听天命吧。
郭一阳走下大楼，进了行动大队的办公室。
“大妹子啊，你好歹也是副大队长，有点号召力不行吗？人家现在都说，宁水才是行动大队的老大呢。”
“啥意思？”李东辉迷糊了，冷不丁的郭一阳跑自己这说这些干啥？
“你看看人家宁水，一样是副大队长，那笼络手下的本事，差不多一呼百应了……对了，宁水家很有钱吗？凭啥那些警员都听他的？”
郭一阳十分确定宁水就在隔壁的办公室，行动大队的板房办公室，郭一阳也十分确定，宁水能听到自己的谈话。
“还真是的，那混蛋哪来的那么多钱？”李东辉来兴趣了，调皮捣蛋才是她最喜欢的。
“没准那家伙就是反满抗日分子，上级组织给的经费呗，嘎嘎嘎……”
……
“三叔，我们警务处的行动大队副队长宁水是咱们的人吗？”李东辉貌似大大咧咧的，还真是心里当成事儿了，回到家里赶紧给三叔打电话。
“什么意思？为什么这么问？”电话那头的三叔问道。
“是这样的，今天，郭一阳到我的办公室……”李东辉原原本本、一丝不差的说了自己和郭一阳的对话。
“哦！小辉啊，我知道了。”电话那头的三叔有些叹气，李东辉心里紧张到了极点。
“三叔，难道宁水真是……”李东辉回想起当初的处长办公室文件失窃案，宁水难道真是军统的同志？
“小辉啊，郭一阳还是很不错的。”
“三叔，我说的是宁水。”
“忘记三叔跟你说的吗？不要管其他人，我不说，你什么都不要做。什么都不做，才是最好的隐匿自己的办法。”
“我……”李东辉再傻都明白了，宁水真的是军统的，八成就是三叔这条线上的，“三叔，你不会动郭一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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