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酒吃到大半夜,这场席才算是散了,大家各回各屋,各自安睡。
躺在榻上,耳畔滴滴答答的雨点声不绝于耳,双眼睁得晶亮,饶是喝了好几杯酒,可现在真真是一丁点的睡意也没有。
且不说这往后的日子难过,只是想想之前遇到的事情,不论是哪一桩哪一件,都让她觉得心神不宁。
好歹现在自己是逃出来了,无论如何,今后一定要想尽办法在汉州城立足才是。
想来这汉州城人口众多,她的到来,也并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总算是可以平平静静地过上一段小日子了。
自从来到古代,说实话,她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即便是睡着了,梦里全部都是打打杀杀,血流成河,到现在,噩梦已经成为了习惯。
后半夜的时候雨声稍息,花心也渐渐闭上眼睛。
第二天的时候,她反倒是被吵闹声惊醒的。
“这是哪家的新邻居?”睁开眼睛后,花心便听到院外有一个女人扯着嗓门问。
什么意思?
麻利地穿上衣衫,这古代的衣服着实没有现代的衣服穿起来方便,不过女装倒也是很好看的。
好在这些日子已经熟练地掌握了穿着古代衣衫的方法,所以闪电般地穿好衣服,冲出了房间。
打开门,花心挺直腰背作出主人的气势来,“何人喧哗!”
果然,院外一下子全部都安静下来,纷纷向着这边看来。
天哪,这左邻右舍地全都挤了进来吗?
“你们!”看着满院子的人,惊讶得合不拢嘴。
顺伯从人堆里挤出来,他袍角上还蹭了好些泥,小跑着走到花心身边,无奈地说道,“姑娘,这些邻居听闻我们搬了进来,纷纷过来探看。”
探看?有什么好看的?
“乡亲们,大家好。”盯着一张张陌生的脸,突然有些紧张,尴尬地挤出一个笑容来,“我叫花无缺,今后多多关照。”
“怎地还是个小女娃哩。”最前排的妇人越发好奇起来,她不解地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能买下这间院子的人势必是个财大气粗的,还以为能巴结巴结的,可这回倒好,主人却是个小女娃娃。
深吸一口气,花心仍然有些错愕,她以为自己搬进这座院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怎么也没有想到,现在竟是闹出这样大的阵仗来。
吧咂吧咂嘴,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诸位乡亲,我家姑娘身体不适,改日设宴款待,还请见谅。”顺伯身子微躬,对着众人赔笑。
花心会意,连忙咳嗽两声,笑靥如花,“是啊,我今日身体不适,改日我定设宴款待大家。”
“这女娃姓花,难不成是京城花家的?”突然,一个男人的声音叫道。
什么鬼,这些人都是探案能手吗?这一开口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心中哭笑不得,可面上仍旧保持着灿烂的微笑,一点儿也看不出紧张和不满。
怎么说,她的心理素质也是经过正规训练的,好歹能够应付得来。
“不,我看,八成是哪个浪荡公子的外室。”就在花心刚准备开口的时候,另一个人率先推测道。
这下好了,没她说话的份儿了。
抿唇含笑,“顺伯,送客。”幽幽转身回了屋,并关紧了房门。
看来,母亲说得不错,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子,在这个世道要想活下去着实不易。
本是想安安静静地做点小买卖的,现在看来,这条路怕是走不通的,不用想也知道,现在只要她敢出门,街上来往的行人大概都会交头接耳,背着她议论纷纷吧,与其这样,倒不如她索性玩得大一点好了。
可,万一……
“姑娘,那些人言语放肆,你不必放在心上。”萃初推门进来,院内的人已经被清扫一空了。
总算得了清净,花心苦笑,“我没有放在心上。”
这些话算什么东西,穿越以前,被小三指着鼻子骂娘她也是忍下来的,如今不过是众人的猜测罢了。
“萃初,”顿了顿,她还是开口问道,“这里是否有乔迁需邀邻里的规矩。”
是不是她没有设宴邀请乡邻,所以就把这些人得罪了?
“不会啊,乔迁之喜邀不邀乡邻全凭主人所愿,断然不会有这样不合情理的规矩。”萃初在花心的对面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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