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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也是,在看到的白鸽的资料里,她从小就是孤身一人,除了秦佳楠之外,也没有别的朋友,更没有亲戚家的同龄人。
被问得多了烦了,再加上陆元赫的严重洁癖,根本不允许女人靠近,以至于陆茗瑞都渐渐地拿不准了……
想必很孤单吧,这样的成长。
开机在即,白鸽每天都焦虑的睡不着。
很需要一本日记,来大段大段的倾诉吧。
很久之后,白鸽回想起那一天,真的希望几天前没有遇见陆家的二公子,也没有稀里糊涂地答应随陆元赫回老宅。
想到自己的白鸽,是那样寥寥落落地长大的,陆元赫就心里不舒服。
“开机就是两天之后了吧?”
白鸽停了笔,点点头。手臂支在书桌上,双手捧住脸,止不住的愁眉苦脸。
“你在担心什么呢?”
“当然是担心演不好啊。”
“我是说具体的担心。我遇到一件复杂和困难的事情,都会将它拆分几步,一步一步去攻克它。你担心的具体事情是什么呢?”
白鸽的脸因为捧着,小嘴微微隆起,上下唇瓣一张一翕,像一条大眼睛的小金鱼。
“怕我表现不好,到时候忘词。”
陆元赫从书桌上拿起厚厚的一本剧本,上面已经贴满了『色』彩斑斓的便利贴,还用好几种颜『色』的记号笔做了标注。
书桌上,同样的剧本还有好几本。
“你都用功到这个程度了,还会对自己没信心吗?不是年年得奖学金吗,听说念书念的很好。”
正愁云惨淡的白鸽,根本没想着反问陆元赫怎么知道,只是继续说,“还担心因为自己表现不好,拍了很多条都不过,拖慢进度,给大家拖后腿。”
实际上,卓老已经看过了剧本,给了白鸽很多建议和指导。经过卓老的点拨,白鸽对人物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甚至都能自主地将人物的情绪拆分成几层,逐个情绪的表现出来。
可她还是担心。
“你在担心什么呢?”
陆元赫在书房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摩挲着手中已经翻的柔软的剧本纸张,缓缓开口:
“我尊敬的一位禅师,住在法国,那个地方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梅村。去那里的禅师会做一件事情,那就是找石子儿。
找一个你认为最有眼缘的石子儿,随身携带。手要经常触『摸』到它,把所有的注意力都要放在指尖,感受和石头接触时候手的感觉,细细体会这个时刻。
禅师说,这就是在进行“当下为何”的专注训练。每天起码有一件事,如同触『摸』石子儿般的去做,无论做什么都可以。
我想既然你喜欢写日记,那么何不用笔,把你的感受记录下来。每天去写下来一件事,用心体察做这件事的感觉。
通过写作,复原当时的感受,任何细节都别错过。也许会对你有帮助。”
白鸽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的陆元赫的心里……痒痒的。
本来是再正经不过的时刻,他却鬼使神差地开口:
“要不要,我帮你举一个例子?”
“例子?什么例子?”
很久之后,白鸽回想起那一天,真的希望几天前没有遇见陆家的二公子,也没有稀里糊涂地答应随陆元赫回老宅。
白鸽还没反应过来,陆元赫已经走到书桌边,轻轻撩起了白鸽的刘海儿,俯身,吻在了白鸽的额头。
轻轻巧巧的,像碰碎了易碎品一般。
浅尝辄止地吻了一下。
“你今天,可以试着用心回忆和体味这个瞬间。这是给你的小石子儿。”
白鸽以为自己会恼,可是并没有。
整个晚上,她细细回味着那个瞬间。
他的眉眼,他低沉的嗓音,他指尖凉凉的触感,以及他的薄唇的那一片柔软。
白鸽破天荒地睡了一个好觉,没有被拍摄失败的种种想象所打扰。
……
陆家老宅,是一个已经有百年历史的庄园。
……
从市区出发,驱车两个半小时。
当劳斯莱斯幻影驶入庄园大门的时候,老宅的佣人们都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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