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鸽抬眼睛看了慕一辰一眼,没说话,一下一下吸着鼻子。
慕一辰盯着白鸽的眼睛,“我死了,你会想我的吗?”
慕一辰在白鸽身边坐了下来,“我希望你会想我,最起码是记得我。这样不管你以后嫁给谁,我在你心里都有一席之地了,很值。”说着慕一辰笑了起来,那笑容就像春日里的薄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和凄凉。
白鸽吸了吸鼻子望向慕一辰,带着浓重的鼻音,“这也是你戏里的台词吗?”
慕一辰哈哈笑了起来,笑的弯了眉梢,“是啊,是背过这句台词。”慕一辰起身往火堆里添树枝,良久之后自嘲地笑笑,“也不知道该不该夸你聪明。”
白鸽往火堆旁凑了凑,擦干了眼泪,托着腮,“也不知道到底是怪这个猎人好,还是感谢这个猎人好。我先是摔下他的陷阱摔坏了脚,现在又躲在他的小屋里避过了狼。”
慕一辰低头用bǐ shǒu在削树枝,削出尖头来防身,以备不时之需。闻言看了白鸽一眼,“我看你还是感谢我比较好。”
说来也奇怪,慕一辰明明是最无法给女人安全感的那一类人,但是却几次救了自己于危难。之前被司机绑走也是,脸上挨耳光也是,被困在滑雪场也是。这次亦然。
慕一辰好像能猜得透人的心思,“是不是觉得我老是英雄救美,想以身相许了?”
火光里慕一辰的脸又浸了汗,变得脏兮兮,一点看不出俊秀小生的样子,连带着他那招牌式的戏谑笑容也变得和火光一样有了温度。“可是想要嫁给我或者想要把女儿嫁给我的人,估计要从江城排到榕城去。”
嘴上不屑着,但心里知道慕一辰说的倒是真的。白鸽把鞋子脱下来,脚踝已经肿得老高。
“这边没有跌打药,要等明天回营地了才会有药了,你先忍一忍。”慕一辰指了指床上的被褥,很有风度地说,“你去睡吧,我在这看着火。晚上还是挺凉的。”
慕一辰的外套早就成了破布条,身上只有一件短袖的t恤。白鸽起身将床上的棉被取了下来,一瘸一拐地走过来,披在慕一辰身上。接着自己也坐了下来,往被子里缩了缩。“我们就这么凑合一宿吧。”
她实在看不了自己的救命恩人挨着冻坐一宿。
“你这是男女授受不亲,你该不会真的对我有什么想法吧?”慕一辰看着白鸽缩头缩脑的样子,就忍不住逗她。“你要是真对我有了邪念,我就在江城排到榕城的队伍里,让你排在第一号。”
“我谢谢你啊,还第一号。”白鸽瞥了一眼他的衣服,“你就穿一件半袖,肯定会着凉的,草原夜里这么冷。”她顿了顿说道,“你在滑雪场,用你的羽绒服把我包起来,自己却冻伤了。这次说什么我也得仗义一次。”
慕一辰的笑容僵在了嘴角。
本来就是开玩笑的,没想到这个女人会认真。
他把女人往靠近自己的方向拉了拉,“那就消停睡吧。”
心里那种想法又一次抑制不住地涌了上来。就这样地老天荒,倒也不赖呢。
“喂。慕一辰。”
“说。”
“你身上带你的药了没有,你今天没不舒服吧?”
“没有不舒服。”
“嗯,那就好。”白鸽打了个呵欠。昨天夜里就睡了三个小时,加上今天的担惊受怕,她已经困的睁不开眼睛了。
这一夜,她睡的很安稳。直到天光大亮的时候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是在床上躺着的,屋里并没有慕一辰的影子。
床边是两块巧克力和一小盒牛肉罐头,现在还剩下半罐,看起来是慕一辰给自己留的。
白鸽吃了罐头,又把巧克力含在嘴里,下床穿鞋往外走。
猎人小屋就在一片白桦林里,昨天天黑了什么都看不见,今早迎着朝阳看起来美的那么动人。
草原上的秋天比城市里来得更早,白桦的叶子已经开始泛黄,地上已经铺了一层黄叶,踩上去是脆生生的响。慕一辰正拿着昨天那把bǐ shǒu,往一棵白桦树上刻着什么。
“你在写什么呢?”
慕一辰指了指树上,“我把我们俩的名字刻上。”树上是好看的蝇头小楷,确实是两个人的名字。白鸽从来不知道慕一辰字写得这么好看的。
不过,这……相当于到此一游?总归是……不太好吧……
慕一辰却不以为然,非常自得其乐的样子,“随着这棵树长高长大,我们的名字也会随着它一起长到高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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