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桐也由得莫云生滔滔不绝,只是默默运气,化解体内伤势,心道,有道是叫唤的麻雀不长肉,这莫云生,打便打,不打便不打,为何如此啰嗦,莫非是心中怯了?王海桐柳眉一挑,抬起头来,声色俱厉。
“说完了没有?想死,你就来试试!”
小手一扬,王海桐面前的“白云”便幻化为攻击阵形,露出杀机。
“啊,这个……”
莫云生顿时面露尴尬,忽然有些犹豫起来,进退维谷。
本来,他这人素来心思阴沉,一往无前,要不然也不会上来就是赤铜雷霆兽的蛮力打法,天武灭绝雷的杀招尽出,丝毫不留情面,这便是取了破釜沉舟之意。可这也有一个坏处,那就是破釜沉舟之后,倘若局面仍是个难测,他又没有更厉害的底牌在手,便有些计较了。毕竟,自己堂堂天武宗莫家之后,为了阻止一个不相干的人天道筑基,尽力便罢,实在没必要为这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冒着陨落在此的危险,眼前这女子,手中白烟大是蹊跷,明摆着不是好相与的。再者说了,管他是谁天道筑基呢,折腾来折腾去,都是人家青山郡泥腿子之间的事情,与本公子何干?
一念至此,莫云生脸上讪讪,便拱手道:“罢了罢了,本公子来此青山秘境,本是历练而来,又何必再造杀孽?姑娘这般神仙也似的美人,相逢便是缘,斗个灰头土脸又有什么趣味,哈哈,大家点到即止,方显修仙之人的气度……”
这话倒也冠冕堂皇,颇有皇城少年的气派,半点也无斗法失利,惧战的意思。
王海桐心里跟明镜似的,到有几分求之不得,差点没笑出声来。
“什么叫做点到即止?我呸,莫云生,你这到底是见色忘义,还是本领不济啊?这是天武宗一代俊杰,皇城莫云生嘴里说出来的话么……简直笑死个人了!我巍巍神木门下,怎会有你这样不济的黄衣弟子!”
这话夹qiāng带棒,“黄衣弟子”四个字意味深长,分外带着几分古怪。王海桐扭头一看,只见一道黑影自天边飘来,来人身背一柄巨大的赤红重剑,一脸豪气,看修为也是筑基七层,竟是神木门紫衣弟子张永和。
“我说呢,为何黄衣弟子不济?原来是无上荣光的紫衣弟子到了!”
王海桐冷哼一声,脸上不无讥俏。张永和目光在莫云生身上一闪而过,旋即落到了王海桐身上。
莫云生眉头便是一皱。张永和这话,大有藐视之意,自然是洋洋得意把黄衣弟子看低了一档,自抬身价。不过大家名义上都是神木门弟子,就算他万般不愿,也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任凭张永和趾高气昂。人家确实是正宗神木门弟子,皇城少年本来就是厚起脸皮横插一杠子拜入门中的,这就没什么好说的。平素道不同不相为谋也就罢了,可在青山秘境,一举一动,宗门长老可是通过命简里的追踪秘术盯着的,要想不落下话柄,莫云生就不能不忍让,一时语滞,便默不作声。
王海桐见是神木门紫衣弟子,想着是林云的师兄弟,心中就有些踌躇,难以拿捏。以自己现在的状况,实是不宜四面树敌,如若再遇上个借助雷霆之力硬拼死耗的,就算噬骨白玉虫能耐非凡,能出奇制胜,自己也非累个半死不可。
张永和咂了咂嘴,一脸戏虐,直摇头。
“啧啧,我道是谁啊,原来是金刀峡的王姑娘!这可真是意想不到啊。白云台上,众目睽睽之下,有人抛头露面,一脸关切打听情郎的消息,情深义重令人佩服。为何一转眼,到了青山秘境,又开始为别的男人守护起来?哎呀呀,此情此景,真不知我那可怜的林云师兄,该是怎样的滋味在心头?弄不好又要发疯,又要被关起来了……”
言下之意,是说这天道筑基之人,肯定是别的男人,王海桐至少落个水性杨花之名。偏偏王海桐根本没办法辩驳,她总不能直说“你胡说,这就是林云哥哥在筑基”啊,一张脸羞得通红,简直气得七窍生烟。
“你这人,你这人……好生无耻!本姑娘爱怎么便怎么,关你甚事!”
“哎哟哟,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鄙人不过一句大实话而已,哪里说错了?姑娘可真是有本事啊,青山秘境外,看上了我神木门六门第一的英才,青山秘境里,又勾搭上了天道筑基的绝世新人,这眼光,这福分,也是紫云大陆一绝哩!”
这话就有些阴损缺德了,莫云生一脸鄙夷,皱起了眉头。
王海桐哪受过这个,一张小脸红成了柿子,眼中杀机顿现,掐诀间,所有的噬骨白玉虫都睁大了双眼,露出嗜血之意,诡异的白云泛出一层红光。
“你敢再说一句!”
莫云生从未见过这诡异的白烟云团还有这样的变化,顿时头皮一麻。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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