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遍地走,皇上怂如狗。跪向敌人拜,大声叫爸爸。”
岳云抱手而立:“照我念的写,每人抄十遍,署上名字交卷。不交卷的不许走。”
一个刚才想去衙门打小报告的学生抗议道:“岳云,你这是写讽诗公然诽谤皇上,要杀头的!”
“我知道啊。”岳云两手一摊:“所以才让你们署上自己的名字。”
众人的脸刷地全白了,程老夫子汗如雨下,不停地拿袖子擦汗。
“要么乖乖地写作业,要么像这桌子吃我一掌。”岳云指着被拍得粉碎的桌子说,“你们自己考虑清楚。”
在座的全是书生,自忖身子骨肯定硬不过柴檀木书桌,只好提笔抄写讽诗。
程老夫子左看看,右看看,嗫嚅道:“我是先生,就不用抄了吧?”
“那怎么行?”岳云说,“你身为先生,更应该为人师表,以身作则,要起到模范带头作用。你抄二十遍。”
程老夫子无奈,只好一边抄,一边抹着眼泪说:“皇上啊,不是我不忠心……我也是被逼的啊……”
提示音响起:“叮。制霸学堂任务完成。宿主随机获得金宝箱一个。”
等所有人的都抄完了,岳云开始收卷子:“你们签了名的卷子在我手上,想去衙门打小报告的随便,看看圣明的皇上会不会判你们无罪。”
程老夫子还想再尽一次力拯救失足少年,语重心长地对岳云说:“岳云,你父亲岳飞将军也是国之栋梁,忠臣良将,为何你不向父亲学习,反倒如此悖逆呢?”
“这老头那么多废话,赶紧把他的老骨头打断。”系统不耐烦地叫道。
不理会系统的叫嚣,岳云对程老夫子道:“老程,如今朝廷腐朽不堪,忠厚老实只会受人陷害,只有比奸臣更奸、比恶人更恶,才能在这个晦暗的世道里活下来。佛祖说得好:我不下地狱,谁爱下谁下。”
“唉。”夫子摇头叹息:“我这小学塾是容不了你这大菩萨了,明天起你不用来上学了。”
系统道:“哼,不来就不来,谁稀罕。走之前先把这老头揍一顿。”
岳云不管系统,收好卷子,向程老夫子一揖,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门外风沙正疾,白衣少年昂首踏步,逆风而行。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他将开创一条与历史完全不同的道路。
————
驿站。应奉局花石纲押运队行营所在。
一名头发花白,目光如秃鹰般阴鹜的老者安坐于太师椅上,朱长福毕恭毕敬地垂手侍立于一旁。
“长福啊,这次运送的花石纲,是皇上亲笔批的御旨,蔡相爷又特意关照过,此物事关紧要,绝对不容有失,万事以此为重。恐怕我不够人手抽调给你了。”
老者抿了一口茶,悠悠说道。
朱长福连忙陪笑:“我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是不知哪里冒出来个小子,仗着自己有点武艺,把我家大聪的手脚都打断了。老太爷您借个把高手给我,一下就能把那野小子收拾掉,不会耽误您的大事。”
“你府里那么多家丁,还能让一个野小子得逞?”
老者颇感意外,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是的。要不是实在被欺负得没辄了,我也不敢来劳烦您。”朱长福垂头应道。
老太爷冷哼一声:“你虽然已经告老还乡,可怎么说也在我朱府当了几十年的管家,打了你儿子,就等于打我家的狗。这事我要不管,别人只怕会以为我们朱府变成破落户了。”
“那是,那是。”朱长福添油加醋道:“我们一再报上家门,但那小子蛮得很,完全不把咱放在眼里……”
老太爷大声叫道:“王仲闳(hóng)。”
侧堂里一个人缓步走了出来,躬身道:“老太爷有何吩咐?”
此时门外太阳正毒,知了蝉鸣不休,风里都透着热气,但王仲闳一走进来,屋内忽然变得阴冷起来,光线也随之黯淡,朱长福不由地缩了缩肩膀。
“你随老管家去一趟。我们船队先走一步,你办完事就赶过来。”老太爷叮嘱道。“手脚做得干净点。”
王仲闳拱了拱手,示意明白。转头看了朱长福一眼,不再说话。
朱长福与他那双几乎全是眼白、找不到焦点的眼睛一对视,不自禁地打了个冷战。
虽然在朱府呆了几十年,但每次一接近王仲闳身上那股阴森的死气,他仍然会浑身毛骨悚然,内心骇怕。
怕归怕,王仲闳的本事他还是很清楚的,朱长福面带喜色说:“既然是王先生出手,那就绝对没问题了。”
老太爷闭起眼,挥了挥手,示意二人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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