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门外,一个个土包滴溜溜的圆,放佛用尺子丈量过,每个土包上的土都是新的,梅山抓了把土捏了捏,有着粘稠的感觉,摊开手,手心里露着凝重的黑红色,闻一闻,似乎还有腥味。
梅山能闻出来,这是泥土混了鲜血的腥味。
此时,明明是艳阳高照,梅山却觉得浑身发冷,只觉得吹到身上的风,都是阴风,寒凉侧骨带着怨气。
梅山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小心的在土包空隙间走过,打量一个个土包,一块木质的木牌吸引了他的眼球,梅山蹲下来,仔细辨认木牌上的字。
“义邻裘万山之墓”。
裘万山?名字不熟悉,不过放眼看去,只有这个立了木牌。莫非,这里埋的人很特殊。梅山沉思片刻,在心里将诸天神佛求了个遍,这才挽起袖子,捡起土包旁的铁锹,开始动手挖。
聂清吓了一跳,忙握住梅山手中铁锹的把手,喊道:“梅山,你怎能挖裘哥的墓呢?”
裘哥!梅山睁大眼睛,问:“胡说什么,埋的是裘万山,怎么是裘哥。”
“裘万山就是裘哥的名字,他嫌弃万山不够特别,所以只让大家称呼他裘哥。”
“昨天晚上,裘哥还和我谈笑风生,精神倍好。一天之后,他就死了被埋在土里。不可能吧”,梅山狐疑的看着聂清,试探的说:“如果埋的真是裘哥,我怀疑他是被人谋杀的。裘哥对我有教习画扇的半师之恩,我不能让他死得不明不白。聂清,你不要拦我,让我挖。”
“人死了,入土为安。你这不是扰裘哥清净。”
“曹遭横祸,既然入了土也不会安宁。我要为裘哥讨还公道,让裘哥在天之灵得以冥目。”
“你真的要挖。”
“当然。”
聂清着急了,裘哥的坟里肯定什么也没有,若是梅山发现,肯定会生疑心,要将裘哥的死查到底的,那么,必将影响聂清跟随梅山回王姆山的计划。聂清憋着气,在心里将花酒槽骂得狗血淋头,琢磨着:“花酒槽,脑子进水了嘛!竟然给裘哥立木牌。”
聂清完全忘了,点名裘万山就是裘哥这层关系的,正是他。
梅山没有等聂清回复,埋头就开始挖。聂清回过神,拽住梅山胳膊,急切的说:“梅山,你当真要挖。”
“当然。聂清,你多次阻拦,莫非墓里有什么东西怕我看见”,梅山站起身,盯着聂清眼睛,追问:“而且,你见到裘哥的坟,并没有丝毫惊讶,莫非你早就知道裘哥会死并且埋在这里。”
“我.....”,聂清不知道怎么回答,迎着梅山迫人的目光,眼神不由得躲避,良久,长叹一口气,说:“梅山,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说出来,只怕你也不会相信。”
“我自会分辨。”
“裘哥的坟里什么都没有,这事是裘哥告诉我的。那天晚上,成千上万的骷髅夜行,所到之处,都要啃噬鲜血的。裘哥幼年的时候,学了些奇异怪术,为了保我俩和满城百姓的姓命,裘哥以骨血为祭,将骷髅诱出了城门。至于这座坟,是裘哥早就立好的衣冠冢,唉!”
“为什么早早的就立了衣冠冢?”
“裘哥向来行事自有主张,临别那晚,只告诉我,若要祭拜,到东门的衣冠冢祭拜就好了。”聂清半跪下来,捧了一把土,放在坟上,神情悲怆,眼中含着泪花。
梅山反而不好追问了,他是心软的人,在知道事情由来后,也做不出挖坟的事情,反而安慰聂清:“人死不能复生,生活还要朝前看。”
“我也知道”,聂清语气低落:“只是金城犹如chì luǒ裸的婴孩,面对异兽和骷髅的袭击,毫无还手之力。”
对金城的现状,梅山是知道的。胡娇娇死了、汪图死了、幼儿城主失踪了、曾经的骷髅战力消失了,城内的各大势力只顾着争权,根本不管普通人的死活。
“你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我在金城出生,在金城长大,可是,我却不能在金城生活到老去那一天”,聂清哽咽,凄然叹喟:“唉,梅山,你不是金城的人,为了自身安全,速速离开的好。”
“我来金城一趟,没有寻到队长的行踪,反而弄丢了团长。我无脸回去。”梅山伤心极了,觉得自己无能到极点,如果梅韧幸在这,绝对不会出现如今的情况。
“梅山,坟山我们看遍了,没有搜寻到骷髅的下落”,远远的,有参加搜寻的人,跑过来,边跑边喊:“不过,我们发现了骷髅的脚印,密密麻麻,向北方去了。”
金城的北方,往黑暗神殿所在地,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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