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意巷里,房屋被烧的黑漆漆,luǒ lù在外面的木头一碰就碎,看到的那个“西”字的招牌,哐啷,掉到了地上摔成了两半,微风吹过,黑乎乎的灰尘糊在了聂清脸上。
聂清抹把脸,黑乎乎的灰尘变成了黑道道,他伤感的说:“这招牌是东西饭店的,红烧狮子头做的可好吃的了。可惜啊,一把火啥也烧没了,房子没了,做红烧狮子头的老板也烧没了。”
阮碗瞅着半块招牌,努力琢磨,“东西饭店”四个字在招牌上怎么排布。
“我们花记酒家的酒,东西饭店会定上一多半,为了供应上东西饭店的需求,我们每天都在酿酒,唉,可惜啊!”聂清感叹着,将碎成两半的招牌扶起来,小心的搁在烧坏的房子门前,然后,恭恭敬敬的弯腰,鞠躬。
阮碗没有进去,因为倒塌了一半的房屋,也进不去。站在巷子里,阮碗环顾四周。
古意巷原先应该是做买卖的,烧毁的房屋上,或多或少能看到招牌的痕迹。只是房屋都是黑乎乎,看不来原本做的啥买卖。
聂清看出了阮碗的疑惑,解释道:“古意巷原本和玉西巷一样,都是做买卖的。只是以前古意巷临近主街道,生意兴隆。古意巷被烧了以后,重修的费用太高,于是开了一条道,让玉西巷直接对了主街道。”
“玉西巷的花记酒家,才在金城打响了名头。幸亏花记酒家卖的好,和长生门、黑暗神殿有些牵扯,这才保了玉西巷平安。”聂清说着玉西巷的故事:“花记酒家酿的醋,很得长生门和黑暗神殿的喜欢,我经常给他们送货,也能看到些事情。”
聂清嘴上说着,引着阮碗向古意巷外走,好像是无意间开了头,说起了长生门和黑暗神殿的八卦:“长生门在金城的分部,没有固定的场所,并不是他们不想,而是被黑暗神殿挤兑的厉害。黑暗神殿背靠着汪图,随意使唤城防处的警卫,发现有长生门的jí huì场所,就捣毁,但是不抓任何长生门的骷髅。”
阮碗偏头,捣毁jí huì场所,但不抓骷髅,这是什么神操作。
“奇怪吧,最稀奇的还有了。有的骷髅犯了事,只要站出来说自己是长生门的,带着长生门的入会标识,就不用担心被抓进监牢,反而可以在街上大摇大摆。”
可是这群人却没有固定住的地方,一群被特意给了豁免权的无业游民。金城这是要做什么?阮碗想不明白,也不理解聂清为什么和她说这些。
聂清继续说了:“长生门的信徒是越来越多,现在是明目张胆的拉人,如果有谁不是骷髅的,就会拉着人去做苦力,逼着人做骷髅。梅子,你说说,这是什么道理的事。不论在哪,都没有这样逼着人做事的道理,对不!”
唉,聂清叹口气:“黑暗神殿了,也是奇怪,任由长生门发展壮大。最奇怪的是,金城的监牢竟然是黑暗神殿把持,抓进去的人也好,骷髅也好,都是极快就处决了。”
说话间,就到了巷口,阮碗能看到对面扇子铺里,梅山摆弄扇子的身影。
“监牢里抓的骷髅,这么快就被处决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抓了长生门的信徒。”聂清随意说着:“长生门信徒管的混乱极了,有长生门jí huì的时候我可以带你去看看。jí huì上,卖啥的都有,还有舞龙舞狮的,热闹的和过大年一样。”
阮碗听得愣住了,长生门的jí huì像过大年,这是啥jí huì。还有,这么热闹的jí huì,引得城防处的警卫过来驱赶,然后,过段时间,jí huì又热闹的办起了。
长生门和城防处的,是在捉迷藏么。阮碗表示,她看不懂这波操作。
阮碗思考的时候,聂清已经踏进了扇子铺。
梅山回头看见阮碗,笑嘻嘻的拎着装了大小包东西的麻袋,快活的与卖扇子的大哥告别,收获了大哥赠与的扇子一把。
从玉西巷头走向尾的时候,梅山摇着扇子,笑着问:“梅子,巷子烧的黑漆漆,有啥好看的。扇子呢!不但好看,而且卖扇子的大哥是健谈的,他告诉我啊!钱眉眉能量大着了,靠着长生门、黑暗神殿、金城城主的母亲胡娇娇,保了玉西巷平安无事许多年。”
阮碗点头,她也听聂清提到了。这么说来,钱眉眉交友广泛,通过她寻找张形希的消息,应该是靠谱的。
梅山唉声叹气:“卖酒的原先只有花记酒家,如今花记酒家不卖酒了,聂清,还有哪能买酒吗?”
“酒?”聂清惊讶的问:“花记有珍藏的佳酿,嗯,我家也存了些,等回了花记,我拿给你。”
“这么大的金城,就没有别家卖酒?”
“有啊,只是不在城东。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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