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监副,各部牧民现下情况如何?”
“禀大人,各部牧民已完成户籍登记由三长与文吏向其宣布我大魏律例后陆续入镇,并已依照每户人数分得相应田地。”
“好...切记告知相关人等需平等对待牧民,勿要激化其与镇民间的矛盾,否则本官定不饶他!”
”南一知晓了。“
见苟南一肃然应诺,张宁微微颔首而后挥手示意对方可就此退下。
只是望着对方躬身离去的背影,他却怎么也轻松不起来。
兰氏一族所带来的威胁尽管已是随着昨夜的血腥厮杀短暂消失,暂时无法再给怀荒带来什么实质性的损伤,可造成的后患与影响却显然没有那么简单消退反倒是极其严重。
且不说惶惶民心与令张宁等人如坐针毡的各部牧民问题,单是眼下镇内的政事处理就足够他们头疼的了。
如今整个军镇连同已是登记在册的各部牧民在内共有三万六千人左右,其中除去三百余名军士九百民乡勇外,官吏竟是不足十人!而就是这仅剩的寥寥数名官吏还都称得上是侥幸逃过一劫,兰蒙寿宴当日其中六人值守各衙门,一人抱恙,还有一人居然因晚到而远远望见了街角发生的杀戮,立时吓得屁滚尿流的转身就逃。
好在此人还算有些脑子并未蒙头逃窜,而是有意识地朝着苟南一所在的马场兵营而去,这才免了性命之忧。
毫无疑问哪怕算上张宁,苟南一两人,此刻怀荒镇中的官吏也唯有刚好十人罢了,这相对于需要管辖的近四万人已是远不能用捉襟见肘来形容了,即便说上一句官政系统几乎濒临瘫痪也毫不过分。
好在待到今日清晨稳定住了局势后张宁惊喜发现竟是还有数十名小吏安然无恙,不过当他满心欢喜的将其招来一见时却颇有苦涩。因为说是小吏不太恰当,这些人虽的确是怀荒镇中各处衙门的吏员但也仅此而已,甚至严格意义上来讲他们还算不得被大魏承认的官吏,充其量只能称为吏员,而不是吏。
换句话说这些人皆是出自最底层,是魏廷各地官府衙门都会在当地招募且没有任何官方待遇的编外人员。
他们通常接触不到政事只能做一些看起来要较为体面的体力活,比如像现在这位以魏廷官吏的身份帮助三长安抚分配各部牧民。
此事本是令张宁倍感苦涩也更加深了他对于兰氏一族的恨意,可转念一想他也是哭笑不得,因为现如今他根本没有其他选择,只能是暂时将这些吏员们用起来待到一段时间后观察出孰优孰劣再做斟酌,至于会不会因此催生出一批来自不同民族的官吏也就不再他的考虑之内了。
正神色复杂的思索着,一身戎装的须卜鹿姑已是阔步迈入厅中,被脚步声所惊醒的张宁见此情形立时眉头一皱颇为不满地斥责道:“须卜营主你伤势未愈怎能再如此走动?还不先去好好休息一番?”
“我的张大人啊,我须卜鹿姑也想啊,但那些新降的镇兵和各族乡勇又由谁来安抚震慑呢?你去也不行啊!”
须卜鹿姑面对张宁不满的语气倒是极不在意的哈哈一笑,他将手中的头盔一把丢在案桌之上而后端起方才张宁用过的水碗二话不说就咕咚咕咚地大口喝了起来,直到伴随着一声响亮地饱嗝他这才心满意足地拍拍肚子说道:“怎样张大人,你瞧我这身体像是有问题的样子吗?”
眼下整个怀荒镇也唯有他能够用这般口气同张宁讲话了,而对于须卜鹿姑的这种态度张宁也是一头黑线却不好多说什么,他显然知晓这位性情耿直爽朗的匈奴将领是在为自己考虑。
诚如须卜鹿姑所言,此刻除了他这位山字营营主外还真就没人能够震慑住那些降卒和各族青壮乡勇了,因此即便是须卜鹿姑真想好好养伤也绝对是没有可能的。
听到这话的张宁悄然在心中叹了口气稍稍沉默片刻后这才说道:“一定要严密监视镇外那近百不愿入镇的刺头,还有千万要注意乡勇们的情绪,稍有不对必须立时镇压,若是有必要即便动用刀刃也在所不惜!”
“这恐怕有些...有些冒险吧...毕竟...毕竟他们也是毫不知情,甚至许多人都至今遵守军令没有丝毫违抗....”
“须卜营主这是必须的!既然我们已经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才稳定住局面,那便绝不能再允许出现半点闪失!否则我们所作的一切都是白费!”
“末将明白!对了,张大人,昨夜那名带头投降的镇军队主该如何处置?”
须卜鹿姑听出了张宁口中暗含的那一丝锋芒与血腥,他对此下意识地有些排斥,毕竟从严格意义上而言各族青壮并不能算上自己的敌人,相反他们还主动参军被编入了乡勇营中,更何况在此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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