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切已是部署妥当后张景宗微微颔首便欲转身点兵离去,但他方迈出脚步便听身后话音忽然响起。
“景宗,且慢!”
疑惑间回身望去只见舅父张宁正立于自己身后,其面庞闪过犹豫与挣扎,尽管如此,片刻后他仍像下了天大决心般继续道:“此行赛音山达危险重重,你需切记万事不可强行!”
“舅父放心,景宗知晓!”
张景宗闻言稍稍一愣旋即坦然笑道,舅父的担忧他自是心中明了,然则此刻断然不是扭捏之时,他应声便欲离去。
可正在这时只听张宁又道:“今时不同往日,前番你执意聚兵追击柔然我虽心中担忧但形势尚有余地,若不可为你自会领兵而退,可眼下事不由你,又遇柔然狼子野心,需多小心谨慎才是!
遇兵戈相见无甲胄自是不可!我这里尚留有三副兵甲,你与二位将军各领一件,我等也能放心......”
张宁说完这话不待张景宗做出反应便向帐外招呼了一声,旋即只见六名军士抬着三个古朴铜箱步入帐中。
这铜箱本是平平无奇,可张景宗一见便只觉眼熟,但偏偏又无从谈起,只能是向自己这位舅父投去疑惑目光。
张宁挥手屏退军士后未做多言只是逐一打开了这三个古朴铜箱后这才缓缓说道:“我张家承蒙皇恩浩荡,曾随太武帝东征西讨薄有功勋方得今日家业,而今虽家道中落颜面尽失,但我张宁终究为后人留下了些东西。”
他言语中本是有着几分难掩哀愁可话到此处却忽地莫名激昂,库狄云三人如坠云雾,唯有张景宗仿佛想起什么,只见其豁然抬头却又略带迟疑道:“舅父...您....您这是...侄儿...”
他听到这里再看看箱子里所置何物哪儿能还不知道自己这位舅舅的意思,他有心出言婉拒可张宁对此充耳不闻反倒自顾自地继续道:“箱中这三副甲胄乃是我张家先祖为大魏征战时太武帝所赐!昔年家主与两位心腹家将各披一甲,刀qiāng不入,所向睥睨!
今日景宗你前去赛音山达吉凶难料,披上这甲胄舅父我方能安心!
至于其余两副我便带我侄儿景宗赠予两位将军,若是他日功业有成,还望成就佳话!”
张宁说完这话已是眼含泪光,情难自己,就连嗓音都带着几分嘶哑。
不等帐内几人回过神来他便快步走了出去,苟南一见此在惊叹之余也是紧随其后步出帐外。
帐内三人望着跟前三具甲胄是半晌无语,张景宗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身为张家主脉子弟他怎能不知这三副甲胄于家族的重要性?洛阳世人皆道张家乃是书香门第却不知曾几何时,在那乱世中张氏一族也是武运蒸腾!
否则仅凭着文墨之道又怎能深受历代魏帝赏识,倚为东宫太子詹事与内侍校尉呢?
而这三副甲胄不仅是昔日太武帝拓跋焘所赐,更兼刀qiāng难入,轻击之下有金石之音,堪称上等甲胄,即便在那洛阳将门中也是极其罕见!等闲小族若得之更是视以传家宝对待!
因此这三副甲胄可谓千金难求,昔年也唯有张氏家主与其心腹家将能披,而现在,张宁竟是将这传家之宝给了自己!
这无异于是认同了自己家主的地位,更为重要的是张宁眼下不过四十出头正值壮年,若是他想完全可以留给自己的亲生儿子!可他却偏偏在如此重要的关头给了自己!帮助自己笼络人心!稳固地位!
一念及此张景宗心如暖流淌过,而库狄云,须卜鹿姑两人在认清了跟前甲胄的价值后更是相视一眼,随后毅然单膝跪地口中呼道:“库狄云,须卜鹿姑,愿此生鞍前马后为家主效劳!永明此誓,至死方休,若被誓言,诸神不佑!”
.........
甲胄马匹对于武将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而在早已被人遗忘唾弃的边关六镇,在连制式甲胄甚至都无法配齐的边关六镇,一件好的甲胄无疑能够给拥有者带来新的生命!
平复情绪的张景宗当仁不让的朝前迈出半步低头看去,尽管由于叠放的缘故他只能看到头盔与上半身的甲胄,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感觉到一种自己已经被这近乎是艺术品的澎湃壮阔所征服了!
第一副铠甲是典型的鲜卑将领铠甲,翎羽头盔与青色链甲带给人一种高贵而极具气质性的感觉,而链甲中嵌入的青黑色护衣正是鲜卑魏廷的所崇尚的水德之色。
略带深色的护臂上雕刻着复杂纹路,铠甲的中央处盘踞着一头栩栩如生的雄鹰俯瞰着身前的敌人,看得出来这副甲胄一定是工匠专程为魏廷高级将领所打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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