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离尘企图叫住她，然而并没有成功。
“站住！你这是什么态度？”
屋里的凤轻嫚横眉竖眼的冲出来拦住了秦素一的去路，气势十足，攻击性极强，就差没有撸袖子干架了。
她早就看不惯秦素一了，从见到她起这人就像是个火星子，随时都能点燃她的怒火。
凤轻慢可都看在眼里，之前秦素一对离尘的态度就差，现在离尘等了她那么久，她非但不知恩，还甩脸给人看。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不过任谁看到自己心尖上的人在别人那里受了委屈，怕都是不会好受的。
凤轻嫚不能把心里的酸涩不爽发泄在离尘身上，自然只能拿秦素一出气。
秦素一被挡了去路，自己左右避让了两回，对方就跟着左右堵了她两回。眼见对方没有放过自己的打算，索性也就抱起双臂站在原地。
“小凤。”离尘了解凤轻嫚，这孩子原本就娇生惯养，任性刁蛮。此时她正在气头上，说起话来什么尖酸刻薄的都会往外蹦，定会伤到秦素一。
“尊上，你也太向着她了吧？你看她这目中无人的样子，真是一点礼数都不懂。”凤轻嫚朝着秦素一翻了个十足欠揍的白眼，继续戳人心窝道：“还仙门中人呢，这般不知轻重狂妄自大，也不知道师从何人，竟然被教导成这幅模样。哼，想来也不是什么名门正派，真是给仙门丢脸。”
“凤轻慢，下去。”离尘皱了皱眉，碍着秦素一在场，不想态度太差。
原本秦素一是打定主意不会理睬凤轻嫚的，这人虽然只是初相识，但凭借着多年经营客栈察言观色的功夫，她还是能够一眼看出凤轻嫚是个什么样的人。
说她，她自然是可以不予理睬。可是矛头指向了无相派，指向她曾经的师傅，这是她的雷区，绝不能忍。
“我态度如何？你何不先问问你的尊上是怎么做人做事的？你问我师从何处，我倒也师从过你的尊上数十年呢，这一身你看不惯的东西，说不定都是他教的呢。”
秦素一和离尘的渊源，凤轻嫚方才软磨硬泡了许久也没能从石宁那里得到只言片语，这会儿倒是听本尊亲自说了出来。
离尘竟然还收过徒弟？这徒弟竟然还不是魔族？
这件事情从未曾听说过，实在是有些震惊。
“还有，这是你的尊上，不是我的尊上。你们是魔我不是，别拿你们那套来要求我。”
秦素一说完就要走，可凤轻嫚哪里肯放她离开。
“既然有过师徒情谊就更不应该端着这种态度！亏得你们人族还喜欢装模作样的念叨一大堆什么仁义礼智信的玩意，到了你这是一样都没见着。”凤轻嫚也是个伶牙俐齿的，“我听说你们这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说法，你对你爹就是这种态度么？”
这说法说的凤轻嫚自己十分舒爽。
这么一来，秦素一和离尘就成了“父女”。
凤轻嫚觉得，人族总是带着“礼义廉耻”桎梏，安上这一层关系，秦素一便不能同离尘在一起了。
“我确实受过他几天教，却未曾行过拜师礼，仔细计较起来，我从未叫过他一声师傅。”秦素一认真道。
凤轻嫚觉得她这是在洗脱自己同离尘的“师徒”关系，认定她必定是心里有离尘，还念着要同他在一起。
“你这分明就是罔顾伦常，是在为自己找托词，好为日后同你师傅在一起做铺垫！”
离尘起先还想劝，听到凤轻嫚这句话时，竟然被噎了一回。虽然不是什么好话，他却听得心里暗自高兴，连带着方才要阻止的话都被吞回了肚子里。
“哼。”秦素一冷笑一声，道：“比不得魔尊心狠手辣不讲道义。”
“你说什么？！”凤轻嫚听不得人说离尘，当即怒了。
“他教过我，我自然记着他的情他的好。可是他也杀了我最重要的人，我难道不能恨他么？”
凤轻嫚愣了愣，没料到两人间还有这番曲折。杀了人家最重要的人，那可是大仇，凤轻嫚代入了自己，觉得自己也不能原谅对方，但这个对方是离尘，她还是要为他辩解几句的。
“功过可以相抵吧，谁也不欠谁......”凤轻嫚越说越小声，最后还偷偷的瞟了一眼离尘，看看他是个什么脸色。
“行。可是他还欺骗我，隐瞒自己的身份，不知目的的徘徊在我身边。我很难不怀疑，当年他究竟是为了什么杀人。”秦素一眼底有着某种情绪在流淌，说到最后把视线从凤轻嫚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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