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听说了没,昨儿隔壁管家庄被山贼给抢了!”
一个茶客抿了口茶,眉头紧皱,对着边上几个人说道。
“我的老天爷!有这事儿?怪不得这几天咱们镇子加了这么多守卫,真他娘倒霉啊!”
另一个茶客听人这么说,真是苦从心中来,他才刚从别地儿回来,没想到就遇上这dà má烦。
一旁正忙活着的锄三河听见他们几个在讨论什么闹山贼,心中一惊,没想到在自己关门这几天出了如此严重的事。
赶忙靠了过来,锄三河问道:“这山贼闹的能有这么大?老头子我咋没听说啊?”
最先说话的那个茶客一看锄三河过来,忙给这凶老汉挪了个座,回道:
“何止呢!我可听说了啊,不是只有管家庄被抢,山那边的张村,李家镇,都被山贼抢了个干净。”
“不行!我得回去收拾东西出去避避。”
锄三河还没来得及说话,那归乡人倒是嚎了一嗓子,他只是赚了点小钱回来瞎转悠的,可不想把命搭进去。
“唉,至少我们镇子还没遭罪,也不知道那几个村镇怎么样了,山贼这些畜牲可是杀人不眨眼啊!”
又一个茶客叹息一声,在他眼里,那些山贼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东西。
“杀、杀人!?”
锄老汉有点怕了,要是他自己一个人的话,他啥牵挂没有,还真是一点不怂,但是如今他家小蛮正是豆蔻年华,一点差池出不得。
“不行不行,老头子我得去找找王捕头,这可是要命的事儿!”
说罢,锄三河转头就要走,却被第一个开口的茶客拉住。
“三河哥,您先别急啊!”
“还不急啊,这都抢到隔壁村子了!”
“别别别,您听我说!”
那茶客硬把锄三河拉回了座上,苦笑道:“没到要命那么严重,听说他们这伙山贼不杀人!”
“啥玩意儿!?”
那正准备结账走人的归乡人停下了动作,好奇地把头凑了过来。
俩手一摊,第一个茶客继续说道:“说来我也不信,毕竟这绝对算是今年一个新鲜事儿!”
“那些个被抢劫的村镇,竟出奇的没人被宰,除了有些人在反抗时受了点轻伤之外,那些山贼只是把各个村子的钱粮、牲口抢了个干净。”
“啥!?你再说一遍?”另一张桌子上的茶客噗的一下把刚喝的茶喷了出来,感觉自己听错了。
“我说,那些山贼就抢了些钱财,粮食,牛啊驴啊猪啥的,没杀人。”第一个茶客又答了一遍。
气氛有点冷,一群人没怎么搞懂情况,毕竟干山贼这一行的就是得烧杀抢掠,所以这么看来,最近这伙山贼的职业素质一般啊。
“那你刚刚说山贼抢其他村镇时,表现的那么痛心疾首干嘛?”
“额……我这不是想逗大家玩嘛,再者,钱财被抢也是大事儿啊,你们都不担心?”
“担心个屁,老子比他娘山贼都穷,也没牲口和粮食,搞不好他们抢我的时候看我可怜还得给我留点钱呢。”
“得,您是爷,喝完这杯啊,我回家得把细软收拾了。”
“好,我也去。”
“你他娘不是没钱吗!”
……
这群茶客唠的有一出没一出的,锄三河却是一直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甚至茶客们起来结账时,他都只是摆了摆手,说这顿他请了,不必付账,搞的那几个茶客七嘴八舌地劝他不用担心,可是锄三河这家伙就是听不进去。
临走了,带头的那个茶客把茶钱放在柜台上,对着李小蛮叮嘱道:
“小蛮,哄哄你义父啊,他也是担心你,早知道我就不唠叨那么多了。”
李小蛮乖巧的点了点头,这群乡亲们对自己和锄三河都挺好的,她忙要把茶钱还回去。
“不用不用,三河如今有你这么个闺女,开销也不小,这点钱不算啥!”
茶客摇了摇头,把钱又推了回去,然后骄傲的小声嘀咕了句:
“嘿嘿,偷偷告诉你,和王捕头不一样,在家这经济大权我说了算,我家那老娘们都不敢吱声。”
这番话引得众人一通哄笑,茶客们互相道了别,便呼呼啦啦的都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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