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弃车保帅之举
清风楼的大堂几乎是客无虚席，淳州城的繁华全都体现在此处的酒桌了。 坐在角落桌子的刁老四见到了戎曦月和贯统，向他们招了招手。
两人来到桌前落座，刁老四凑过脸去，说道：“赵五到了第七层的天霄阁里，天霄阁外面有人把手，我不敢跟去。”
“他一个背身无分的难民，怎么有钱来此？”贯统问。
“你看他面色红润，身体壮实，哪一点像难民？”刁老四道。
背井离乡的难民们个个面黄肌瘦，而赵五却与他们不同。戎曦月正是注意到了这一点，才怀疑赵五根本不是难民，而是假扮成难民，煽风点火给仲家制造麻烦的事情。
很可能赵五知道给李水荷娘毒馒头的凶手是谁，或者说赵五是凶手。所以，戎曦月才会派刁老四密切监视赵五。
清风楼有三个最奢华、最舒适的雅间，其天霄阁一天的费用高达三百两银子，能够住在里面的非富即贵。之前戎曦月代替仲礼骞在此相亲，用的正是天霄阁。
“里面是什么人？”
“不知道，据说是刚刚才到的客人。”
“我要进去看看。”
“可是，要怎么进去？”
清风楼有很多跑腿小二，负责给客人们端茶送水。现在这位提着水壶前往天霄阁的小二，一定是清风楼里最俊俏的。
戎曦月要假扮店小二进入天霄阁查探，贯统和刁老四是极力反对的。因为他们不清楚天霄阁里面的情况，担心戎曦月进去之后会遇到危险。
但戎曦月坚持要做的事情，谁也阻拦不了。所以他们只能带人马，静观其变，以便随时接应。
戎曦月来到天霄阁门口，两名守卫拦阻了她，问她要干什么。
“这是本店最好的酒。”戎曦月举起精致的酒壶，展现在两名守卫面前：“凡是住在天地人三阁的客官，都能免费得到一壶陈年佳酿。”
“你先等着。”一名守卫说完，便转了进去。稍后，他又走了出来，叫戎曦月送酒进去。
戎曦月走了进去，经过两处屏风才来到内室。目之所见，令她顿时吃惊。
赵五被五花大绑，双膝跪地，神情沮丧。肩膀挂着一条帘子，面写着“毒害妇人者，赵五”。
其面前地还有一张纸，纸写有赵五承认了自己毒杀李水荷娘的罪状。至于为何要这么做，却没有写明。
戎曦月来不及理会赵五，因为她不相信天霄阁里只有赵五一个人。一个人根本不可能将自己五花大绑。
但是，戎曦月找遍了天霄阁，也没有找到其他人。连桌的酒菜，也没有人动过。
戎曦月急着走出天霄阁，发现门口那两名守卫也已不在。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太怪。戎曦月将贯统和刁老四叫来，问他们是否见到天霄阁前的两名守卫去了何处。可惜的是，他们没有注意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刁老四看了赵五的情况，诧异不已。
赵五至始至终都不发一言。
贯统一怒，便去撬他的嘴巴，叫他回话。这一撬，一根红色的舌头便跟着一滩血从赵五嘴里吐了出来。
他已被人割了舌头，不能言语。
戎曦月吓了一跳，除了因为赵五的惨状，更因为不知是谁手段如此残忍。
“三小姐，现今该如何是好？”刁老四问。
戎曦月思索片刻，“先带他回府……”
话音刚落，便有一群人闯了进来。仔细一看，是衙门的官兵，领头的是兵役曹史褚虎。
“贯统领！你怎么会在此处？”褚虎与贯统是旧识，跟他也不客气。
贯统没有说明，反问褚虎怎么也来了。
“刚才有人向衙门投信，说是江洋大盗出现在清风楼天霄阁，在下便带人过来了。”说话间，褚虎注意到了赵五，也吃了一惊。急问道：“贯统领，这是你做的？”
贯统连忙道：“当然不是！莫非此人正是江洋大盗？”
褚虎点了点头，并用怀疑的眼光看着贯统，“贯统领，你能否详细说明一下情况？”
贯统拿不定主意，向戎曦月看去。褚虎认出了戎曦月，连忙向她作揖行礼。
戎曦月将手里的赵五的认罪状交给褚虎。
“原来如此。”褚虎道，“想不到此贼还做了这般歹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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