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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怀转身看着外面,阳光正好,未到饭点。
但跟着就听那位老学士继续道:“婚期近在眼前!便是再疏忽,但以侯府的人手,又岂能让你这郎君不见踪影?这岂非荒谬?”
但这确实发生了!
李怀隐隐意识到对方想要说什么了。
“若想做到,怕是要府中有人疏通才是。”魏瑾深深看了刘氏一眼。
“世叔,您……”
李懂作势欲说什么,却被魏瑾摆摆手止住,后者只看李怀:“老夫且问你,你能离府,是何人相助?可有亲近之人帮衬?”
“亲近之人?”李怀眯起眼睛,脑子里闪过一人,于是点头。
魏瑾不多言,话锋一转:“你去的那家楼阁,老夫略有耳闻,平日里虽有太学生光顾,但多为休沐之时,哪里就那般碰巧,偏偏让你碰上?况且,楼阁经营几十年,自有法度,什么局面未曾见过,内外皆有护卫安排,哪会轻易让人厮打?听说你当时有友人相陪,不知那二人是推波助澜,还是好言相劝?”
您这哪是略有耳闻啊,分明就是老司机啊,这里面的道道门清儿!
李怀长舒一口气,也已经明白了,自己,不对,是前任那位李怀,是中了别人的套了!
与他同去的好友,只能算是狐朋狗友,当时还是他们怂恿诱惑,让前任李怀死活都要点那花魁,等知道太学生之事,又在旁边添油加醋,最后甚至抢先动手,又拿言语捧杀李怀,这才让局面一番不可收拾。
“你这夯货!被人算计不说,还连累了我家清誉!”魏醒也是刚刚才听个明白,不由大怒,便逼近李怀。
李怀后退两步,说道:“若如大人所言,景仙楼经营多年,有法有度,那自是知道,这般事情闹开了,当事之家都望息事宁人,自然不会声张,而太学生居于清净之所,本该潜心学问,结果外出争风吃醋,也不该这般张扬,如今却遍传街巷,显是有人推波助澜。”
他嘴里说着,心里却想着旁事:自己这便宜老丈人,总不是特地跑过来当个解说员的吧?这也太奇怪了。
“你倒有些小聪慧,可惜啊,只在山中,不见全林。”魏学士说着,转身冲老夫人道:“我与老侯爷乃是至交,当年李怀出生后没有几年,我那小女儿降生,便与老侯爷定了婚约,我魏氏乃是信诺一族,虽然除了这等丑事,但一诺千金,还是会让小女与他完婚,只是与老侯爷约定的尽力扶持李怀于官场立足,就此作废了。”他语气淡淡,无喜无悲。
老夫人听了,满脸惭愧:“此事,错在侯府,这不孝子让人算计,让亲家名声受损,今日亲家以德报怨,实乃大恩。”
“我这般言语,也是要提醒于他,日后多留个心眼,这般容易被人利用,若进了朝堂,更是要命,因此约定作罢,倒非刻意不帮,”魏瑾跟着意有所指,“听闻二郎身子不佳,今日未见,当是在内修养,日后李怀在外行走之时渐多,若没个指点的人,于李家而言,绝非好事。”
老夫人听得“二郎”之名,便面露哀伤,却还是强打精神说道:“以后还要有劳亲家照看,”又看李怀,斥道:“你当谨记今日之事!”
魏瑾点点头,也看李怀,见后者神色如常,不由皱眉道:“你切记得,日后遇事,不可妄为,便不多思,也该多问,须知覆水难收,世间是没有后悔药的,今日还是小事,你我两家最多名声受些拖累,日后若是大事,就不是这般轻巧了。”
“泰山教训的是,我日后确实是闯了大祸,家破败亡,凄惨半生,就是因为没脑子,连续让人算计!”李怀大大咧咧的说着,不由感慨这古人的心眼是真不少,随后也不管其他人满脸错愕,就是话锋一转,“只是有没有后悔药,还要试了再说。”
“嗯?”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都是错愕,李懂与魏醒都要开口,却见面前的李怀身形模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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