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
“院判,前方那片山林便是安葬了死者的乱葬岗了!”
“好……带上人手,尽快将死者的遗体起出来……”
“明白!”
随着王玄义一生下令,巡检张彪和李忠便分别带着下属跟着飞龙帮的向导进了这边林中,就在众人兵分两路确定了大致的范围之后,开封府的衙役和府兵便纷纷举起锄头,开始了挖掘工作。
“院判,这边有发现,有个女子的尸体被草席卷着!”
“院判,这边也找到了,应该就是您要找的人……”
“挖,小心不要惊动了死者,等抬到太平车上之后,便速速运回城里!”
“是!”
王玄义一声令下,却也忍不住这鼻息间的腐臭气息,待他下意识的从袖子里掏出了那一日柔奴的手帕之后,这胸中一股恶心的感觉才渐渐的被强压了下来。
“唉……终究不是干刑警和法医的,见了这死人,还是有点适应不了啊!”
王玄义心中暗自感慨了一句,却只能硬着头皮跟着进了林子。待到他来到了这李巡检面前的土坑之时,却看到死者的样貌似乎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糟糕……
“还好,没有上一次那么惨不忍睹!”
“是啊,院判!也许是送葬之人可怜她们便故意埋的深了一些,您看,这周围有的坟丘已然被野兽拱的不成样子了!”
便在王玄义和李巡检闲聊之际,或许是这包裹着尸体的草席已然溃烂不堪的缘故吧,突然间从其中落下了一只苍白的手掌。一时之间,不只是那抬尸的两名公人,便是王玄义和李忠也不由得被下了一跳。
“哦,真是的!冷不丁的下了我一跳,我说你们几个,动作就不能轻些吗?”
“等一下?”
眼看着着李巡检便要上前训斥一番,王玄义却突然叫住了对方。就在这李巡检还以为王玄义有什么话要说的时候,却看到王玄义突然抬手示意那两名衙役将手上的尸体放下,随后径直便走了过去。
“怎么了院判!”
“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想到了自己好像有些局限了!”
王玄义随口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语,却是让李巡检听得一头雾水。正当李巡检疑惑不解之时,却见到王玄义竟然伸手抓住了那死者的手掌,随后仔细的观察了起来。
“其实光是凭着这只手,便可以说明很多的问题!”
“这是一个生产力尚不发达的时代,大部分的人最大的需求还仅仅停留在穿衣吃饭之上。若死者生前连生存都是问题的话,那么她是没有闲情逸致来在意自己的双手的,而现在……这只握在王玄义手上的手,它纤细,冰冷,虽然指尖处因为血液的沉积和腐败而变得有些黑漆漆的,可是从皮肤的纹理和手掌的粗糙程度来看,死者……应该是一个衣食无忧的女人!”
“这是一个不需要自己洗衣服的女人,因为她的手上没有生过冻疮的痕迹。同时她也应该是一个不需要经常干活的女人,因为她的手背上没有因为干燥和寒冷而生出的皴纹。总体来看,这只手的主人生活应该过得不错,日常的大部分活计或许都有仆人来代劳。也正因为此,她的手显得十分的细腻……王玄义甚至在这只手的指甲缝隙处还发现了一些颜料的痕迹……可这样一个女人,为什么会死在北里那种地方呢?”
“院判?”
“仵作呢?这个女人是怎么死的?”
“院判……此女颈部有一道漆黑的瘀痕,如果小人猜得不错的话,她应该死被人用绳索勒死的……”
“勒死的……那……另外的一具尸体呢?”
“院判!她的喉部有一道刀痕,小人断定她是被人用刀割伤颈部而死……”
……
就在王玄义突然停下来开始向手下盘问之时,在一旁的巡检张彪却走到一旁,悄悄的向王玄义提醒道:
“院判,咱们回城还要再赶一个时辰的路呢!您看……”
“啊……抱歉,抱歉!倒是我忽略了,告诉大家,把尸体放到太平车上便可出发了,走吧!”
王玄义一边说着,却是随手从一旁的草丛里揪起了一把青草来放在手上搓揉这,一旁的手下见了,却赶忙从水袋中倒出了一些清水来给王玄义净手。王玄义见状,便也不作推辞,直到冲干净了手上的污秽之后,方才翻身上马,朝着城内走去!
再回去的路上,两名骑在马上的飞龙帮的伙计看到官府居然如此兴师动众,这心里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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