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众人不禁窃窃私语起来,这次文会却是显得与以往有所不同起来。
往常的文会,就是一些文人雅士坐在一起高谈阔句,往往是蔡家老爷子亲自做东。毕竟蔡邕在这个时代也是德高望重的存在,在文学儒家方面,确乎是没有人能质疑他的地位。
昭姬微微一笑,美眸中露出了些许期待之色:
“看起来大家都对此兴趣高涨,那昭姬也就不客气了。”
说罢,便对着后台一点头,那蔡家的下人早已一步上前,手上托举着一块红布之物。
“文人雅士最为基础的表现,就是对于文采的驾驭,诗词歌赋信手拈来。这也是历界文学会最基础也是最为重要的部分,所以昭姬的第一题,就是烦请各位即兴吟诗作赋一首。当然,由昭姬来评判胜利者,那此物便归之所有。”
说罢,一把掀开红布,露出了其下掩藏许久之物。
众人定睛一看,竟是一支毛笔,不过此毛笔却乎不同于寻常之物,从文人世家蔡家中的毛笔岂会浪得虚名,这跟现世明星的贴身之物卖出高价是一个道理。
况且,昭姬接下来这句话,更是炸开了锅:
“这是昭姬平时作文所用之笔,虽然此物简陋,但烦请各位莫要嫌弃。”
嫌弃?怎么可能会嫌弃呢。
敦促有礼物的加持,台下不少人确乎已经跃跃欲试,但真正上台之人,却少之又少,一方面,的确是有一部分人觉得自身文采不过关,莫想献丑。另一方面,觉得自己根本不可能是杨修这种人的对手。
“我先来吧。”
一个雄浑有力的声音,从底下响起,萧云抬头所望,一看起来刚弱冠不久的男子款款而步如台前。
昭姬一愣,随后便恭敬地拜会道:
“原来是仲宣大哥,昭姬这厢有礼了,家父对你夸赞有佳,还请仲宣大哥带昭姬开开眼见。”
萧云脑子里开始回想起来,仲宣,仲宣,难道此人是“建安七子”里的王仲宣王桀?
然而,那人接下来的话就告诉了萧云答案:
“各位,那我王桀在此献丑了。”
说罢,抬头沉吟了一会,便随即自信地出口:“神武用师士素厉,仁恩广覆,猛节横逝。自古立功,莫我弘大。桓桓征四国,爰及海裔。汉国保长庆,垂祚延万世。”
“好!”底下听众纷纷喝彩道,就连萧云也不住点了点头,不愧是“建安七子”之一,虽然他不懂诗词歌赋,但此赋却是能给他带来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仲宣大哥却实让昭姬大为敬佩,看来这世上确实少有人能与仲宣大哥相比了。”昭姬温文尔雅地夸赞道,然后又在心里默默加了一句:当然,萧云公子除外。
“且慢,昭姬小姐,既然大会还未结束就莫要这么早下结论。”台下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发出,众人抬眼望去,却是那之前一言不发的杨修缓缓站起。
“确实,是昭姬太过心急了,不知这位公子又有什么想法呢?”蔡琰自然感受到杨修的目光里有一丝让她感觉很不舒服的气息,像是一只饥肠辘辘地野兽盯着猎物一般,顿时对眼前之人的好感度暴跌。
不过,昭姬自小文礼得体,即便在这种场合也依旧不慌不忙地说道。
“客气了,昭姬小姐,在下杨修杨德祖,家父乃光禄大夫杨彪。”他故作客气的回应着,倒是把后面几个字咬得特别重。
“原来是杨德祖,是昭姬失礼,并没有认出来。那还请这位杨公子开始吧。”杨修也是近些日子才得以成名的存在,当然得益于杨彪的升职。不过好像杨彪与自己的家父往来密切,但也从未听杨彪提起过他的这个儿子。
那杨修看了一眼昭姬后,心里顿时有了答案,于是便说道:“惟玄媛之逸女,育明曜乎皇庭,吸朝霞之芬液,澹浮游乎太清。余执义而潜厉。乃感梦而通灵。盛容饰之本艳,奂龙采而凤荣。翠黼翚裳,纤谷文袿。顺风揄扬,乍合乍离。飘若兴动,玉趾未移。详观玄妙,与世无双。华面玉粲,韡若鞭蓉。肤凝理而琼絜,体鲜弱而柔鸿。回肩襟而动合,何俯仰之妍工。嘉今夜之幸遇,获帷尝乎期同。情沸踊而思进,彼严厉而静恭。微讽说而宣谕,色欢怿而我从。”
场下的听众也不禁发愣,这段赋却显得更加唯美,并且把台上的蔡昭姬顺带也夸了一下,明眼人都知道这杨修在说谁。
只不过那萧云听后不禁摇了摇头,那声音也是不轻不响正好传到杨修耳朵里,把原本准备接受台下听众赞同声音的杨修给直接憋了回去:
“赋是好赋,只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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