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养母哀悼,还说了很多感激的话。
我倚靠在屋门上,心里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感伤。三姐坐在马扎上用小刀不住地刻着一块圆木片,一句话都不说,默默的雕琢。
三姐扎在头上的马尾辫跟着不住的颤动,她那白皙漂亮的脸蛋上挂着泪珠。
“小狗,这是你的亲生父亲,待会儿你跟他走吧!”大姐从屋里出来,走到我身边指着我父亲说。
我身子向后退缩着,望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嘴里不住说着不不……
“小狗,不是姐姐不想留下你,可,可大姐有难处啊,谁让姐姐已嫁人了呢。”大姐说着哭出声来。
二姐走过来,蹲下身子向我说:“小狗,你跟你亲爹走吧,但姐保证,这个家永远是你的,是你和玉凤的。我和大姐也不会要的,等你长大了再回来好吗?”二姐也哭了。
我也是泪湿衣襟。
这种亲人分离,家破人亡的滋味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
“弟弟,姐姐还小,做不了主,我真舍不得你啊,呜呜……”三姐跑过来抱住我哭的泣不成声。
哭了好半天,三姐仰起头擦一把眼泪,“给弟弟,姐姐送你个月饼。”
上边儿还歪歪扭扭地刻着几个字,“盼你长大,早日回家”,反过来看上面也刻着“坚强”二字。
这个木质的月饼以后我无论走到哪里都会随身携带,它将影响我的一生。
在八年之后,我与三姐的再次重逢,它将会见证我们姐弟的亲情,是如何转变成爱情的。当然其中的曲折,波澜层出不穷……
那天下午我与三姐,大姐,二姐哭的稀里哗啦,与众多影视剧亲人分别的场景相似。尤其是三姐更是伤心。
也难怪,大姐和二姐在我两三岁的时候就嫁了人,只有三姐和我整整相处了十年。
你想十年的朝夕相处,突然分离,就像连体姐弟被手术刀硬是剌开一般,能不痛苦吗?
但再多的不舍对当时只有十岁的我和十二岁的三姐来说,也是枉然。
大姐,二姐,三姐依依不舍的把我送到村口,我被父亲抱起放在了小推车上。
我父亲是推着独轮的小推车来的,然后我父亲与我大姐,二姐,三姐及我大姐的公公一一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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