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悲伤地看着碗中的烈酒,正想着怎么应付程府的酒宴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已经成了朝中的众矢之的,言辞谴责,就差在地上画圈圈了,有人心中叹息这个顾青就像是百毒不侵一般,不管是陛下的斥责,还是打进大理寺,或者承天门反省,或者是打板子,事情过去之后顾青又是活蹦乱跳的祸祸别人。
这长安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祸害!
长孙无忌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听着家中的人禀报,“家主,还要接着收书吗”
“收!”长孙无忌一咬牙。
长安街头,矮子打扮成一个算命的道士摆了一个铺子,坐在路边看着杂志。
长孙家的家仆正好路过,看到这个道士手中的书上前问道,“这位道长,你的书卖不”
“卖!”矮子笑呵呵,“敢问这位小哥儿买什么书。”
“我就要你手里的这本。”长孙家的家仆说道。
矮子若有所思看着手中的杂志,又开口说道,“这本杂志,一百贯!”
“一百……”长孙家的家仆疑惑着,“昨日可没有这么贵。”
“这位小哥有所不知。”打扮成道士的矮子摇头晃脑说道,“昨日是昨日,今日是今日!昨日此书还能印,但是朝中传来的风声,说是当今陛下不允许再印这本杂志,所以现在留下的都是将来的孤本,绝唱!就这价!”
“那也用不到一百贯!”长孙家的家仆说着。
“可不咋滴!”一旁听到对话的乞丐也凑过来说道,“傻子才买。”
矮子不搭理这个乞丐,对着长孙家的家仆说道,“那你还买不买!”
“你等着,不许离开!”长孙家的家仆火急火燎的回去禀报。
乞丐奇怪的看着这个道士,悄悄说道,“卖东西也没有你这样的卖法,我看你这铺子也摆了大半天了压根没人来算命,要不你把位置挪挪我好摆个破碗。”
“谁说贫道没生意了!”矮子神神叨叨说着,“你等着瞧,贫道今日一早便掐指一算,贫道要发财!”
“呵呵!”乞丐冷笑着。
不出半个时辰,那个长孙家的家仆果然来了,他一路黑着脸来到了矮子的面前扔下一小袋银饼,“我买了!”
乞丐:“……”
“客气客气。”矮子看着一袋子的银饼掂量着分量,咬了一口是真货之后才把书交给了对方。
“……”
乞丐看着交易完成的这一幕,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到这个道士身边,“高人!怎么称呼!”
“哈哈哈!”矮子声声大笑,“在下云里来,风里去,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江湖人称红尘之中说不得道长。”
乞丐:“……”
矮子在那乞丐崇拜的目光之下离开这里,来到长安的另一处街头换了一身行头,从怀里再次拿出七八本杂志,大声叫卖着,“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此书名叫杂志,三百贯一本!”
收书的长孙家家仆:“……”
李二心中想着建一个班底将这个杂志持续下去,顾青用了猛料让这本杂志在长安红透了半边天,如此好的资源不利用真是太可惜了,拿起手中的官员名册看了起来,看看有什么闲散的官员可以建成这个杂志的班底。
第一本杂志的言辞实在太放肆了,以后必须要收敛,各个州府也要严格管控不得有人私自印制这类书籍,看着官员名册,朝中信得过的重臣几乎都是身兼数职,没一个能拿出来,名字突然看到了如今在国子监任职的房遗直。
房遗直是房玄龄的嫡长子为人正直,行事端正,是个不错的人选。
目光再次看去找到了许敬宗这个名字,想到了这个当初秦王府十八学士之一的人,心中点头。
长安房府,中书舍人岑文本站在房玄龄面前说着这本杂志的事情,“房老,依下官之见,这个顾青屡屡不来中书省应差,此人又是房老的弟子,下官见过他批复的奏章,此人用政很有见地。”
岑文本是中书省的二把手,是房玄龄的得力助手之一,一生为官也算是勤勤恳恳,听着他的话房玄龄长叹一口气,“你以为老夫不想他日日在中书省吗顾青那小子心中毫无仕途,老夫与陛下几次劝过也无用,你也不用煞费苦心,等顾青这艘船到了桥头便也由不得他了。”
岑文本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点头。
程府简直就是一个龙潭虎穴,顾青走在长安街头一路往家中,突然听到自己身后一声娇喝,“站住!”
听着熟悉的声音,顾青也知道是谁,脚步继续走着。
“顾青!”穿着一身男装的高阳拦住顾青,“你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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