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仁郜坐上了马车,自己这一生三个女儿,一个儿子,三个女儿从小就很讨人喜欢,老大琴棋书画,可惜选错了人,自戕了;老二医术高超,如今下落不明;老三虽然平庸,但如今看来却是最幸福的,等这次西北战争结束后,自己也应该歇一歇了……这次陛下亲征,回去一定要多准备一些『药』材送到西北……
皇甫阳明驾驶着马车,马车在京都的大街上迅速驶过。经过公孙府的时候,看到门上挂了白『色』的挽联:“老爷,公孙府挂了挽联,难道是公孙夫人?”皇甫仁郜看着也是一头雾水:“先去公孙府看看,难不成是公孙将军在西北败北的消息传来也不用挽联?”
皇甫阳明停稳了马车,皇甫仁郜仿佛有预感一般直奔公孙府,公孙府管家正在指挥着下人做着一些事情。看到皇甫仁郜赶来,立即跪了下来。皇甫仁郜看着管家头顶的丧帽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公孙明亮此时从内院走出来正好看到皇甫仁郜:“皇甫大人,您这么快……”公孙明亮此时也身着丧服,皇甫仁郜:“是谁?”
公孙明亮:“是嫂子没了。”皇甫仁郜一口气就要晕倒,皇甫阳明上前扶住了皇甫仁郜,唐慧出来看到皇甫仁郜:“姐夫,你来了?”皇甫仁郜走到唐慧面前:“究竟是怎么回事?公孙明朗败北我知道,但是这挽联是什么意思?刚才明亮说是云彩,云彩怎么了?”
唐慧也跪了下来:“姐夫,对不起,这事确实是我们公孙府欠你们的,我们接到前线来的信,云彩已经走了,不日就会将遗体送回来。”皇甫仁郜摇着头:“不可能,不可能。云彩只是『妇』孺,就算在西北,也不会在战场,怎么会死?是不是看错了?”
“是真的。”公孙明朗一边哭一边说:“皇甫姑爷,是真的。”皇甫仁郜看着跪在地的公孙明亮和唐慧:“不,我刚才王城回来,陛下都没和我说,你们这……难不成是什么小道消息?”这时宫里的黄公公前来宣旨:“公孙夫人为国捐躯,女中豪杰,特封为护国夫人,按一品制『操』办。钦此。”唐慧和公孙明亮磕头:“谢主隆恩。”
皇甫仁郜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突然笑了起来,这一切简直是太可笑了。自己的女儿没了,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只有自己这个亲生父亲是最后一个知道的。皇甫仁郜笑着,皇甫阳明搀扶着离开了。唐慧和公孙明亮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时候嬷嬷陪同安安从花园中跑了出来。安安笑着摆弄着公孙明亮身上的丧服:“姑姑,这是你的新衣服吗?”
公孙明亮一把将安安搂住,眼泪夺眶而出,他还这么小,母亲却没了,以后自己一定要好好照顾他。唐慧侧过身子擦了擦眼泪:“明亮,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唐门的掌门可不能这么没规矩。佟嬷嬷,把安安带下去吧,我们还有正事要做。”
皇甫仁郜回到家中,家里一片哀嚎,看样子他们也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皇甫阳明看着皇甫仁郜,皇甫仁郜摆了摆手:“扶我先回书房,不能让老夫人看到我这样。”皇甫阳明扶着皇甫仁郜来到了书房,又去找了府医过来。府医给皇甫仁郜开了一些『药』,皇甫仁郜喝完『药』休息了一会才慢慢朝着“仙草院”走去。
这个院子,以前是多么热闹,云清抚琴,云彩跳舞,云婉研磨『药』材,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在一起,可是如今……想到马上要面对的母亲,皇甫仁郜调整了一下心绪走进了“仙草院”。公孙清雅坐在上座头靠在一边,花姨娘坐在侧座不停地哭着:“老夫人,我可怜的云彩啊。”
皇甫仁郜见状:“阳明,带花姨娘下去休息。”花姨娘看到皇甫仁郜立即上前:“云彩,云彩是不是?”皇甫仁郜一脸愤怒:“带下去,谁允许你来吵母亲的。”公孙清雅突然站了起来:“刚才公孙府前来报信,说云彩她……这是不是真的?”
皇甫仁郜点了点头,公孙清雅当场就有些支撑不住,后退了两步,皇甫仁郜上前扶着公孙清雅:“母亲,母亲……”扶着公孙清雅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母亲,云彩她既然已经入了公孙家,一切都应以夫家为先,西北遭遇突袭,云彩没了,但天家给了云彩护国夫人的称号,这一世也算是圆满了。”公孙清雅看着皇甫仁郜:“可怜云彩才二十出头啊。”
母子俩抱在了一起,公孙清雅:“仁郜啊,都说善有善报,我们皇甫府这么些年一直治病施『药』,云清没了,那是咎由自取;云婉失踪了,云帆整日只知道玩,现在云彩又没了,我们皇甫家可怎么办啊。”皇甫仁郜抱着公孙清雅:“母亲,你不要难过,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公孙清雅看着皇甫仁郜:“越来越好?人都没了,还怎么好?我们皇甫家没落了,没落了。”皇甫仁郜看着公孙清雅的离开的背影,心中也是一阵落寞,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外面继续传来了花姨娘的哭骂声。皇甫仁郜收起了落寞,一步一步朝着门外走去。
“你这个狗家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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