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赫连军的叛逃早就独孤夜阑的预料之中,可事情真正发生之后,还是有些无可奈何。
深夜,赫连靖鸿在皇甫云婉过来给自己用了药离开后,自己起身披上了披风,走出来县丞府。皇甫云婉回头看着那个身影:“她还是放心不下他。”
萧忠毅从身后窜了出来:“你在说什么呢?”皇甫云婉摇了摇头:“没,没什么,你怎么来了?”萧忠毅:“睡不着,听说你最近都在给陛下诊病?要不和陛说说,现在天气这么冷,以后在偏房给你弄一间屋子,也省得你这么半夜的来回了。”
“现在住所这么紧张,我在军医所有住所,为何还要另备住所?”皇甫云婉:“莫不是打扰了萧将军的值夜?”萧忠毅脸上一哂:“不是,不是,只是天气寒冷,万一冻着就不好了。”皇甫云婉傲娇地看了萧忠毅一眼,不再说话。
深夜,赫连靖鸿来到了北山独孤夜阑的军营之中,因为赫连军的离开,很多营帐也都收拾了起来,赫连靖鸿很快找到了独孤夜阑的营帐,探身走了进去。独孤夜阑靠在一旁的椅子上已经睡着了,赫连靖鸿慢慢靠近……
独孤夜阑突然开口:“北境女帝深夜到访示威来了吗?”赫连靖鸿:“赫连军……”独孤夜阑:“他们本就是你练的兵,之前你救我一命,现在只不过是物归原主,来谢恩了?”脸上的表情是那么不屑一顾:“别得意太早,明日以后定将你们这些叛臣、叛军一举歼灭。”
赫连靖鸿上前一下控制住了独孤夜阑:“你现在这样还想将我们一举歼灭?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独孤夜阑闭上了眼睛,一副等着你处置的表情。这样的表情反而激怒了赫连靖鸿,赫连靖鸿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你以为我不敢吗?”独孤夜阑剧烈地咳嗽起来。
“我只是来看看你,可千万别在我亲自动手前死了,明日我定会全力以赴,杀了你,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赫连靖鸿放开了独孤夜阑。独孤夜阑:“我也绝不放过。”“彼此彼此。”赫连靖鸿走出了营帐,心中算是松了一口气。独孤夜阑抬起右手,看着那块玉佩,不再言语。
赫连靖鸿来到了北山之巅,那个温泉的旁边,这里早就已经被白雪覆盖,曾经在这发生的一切似乎也都没有了踪迹,可是这里的一幕幕却在赫连靖鸿的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大千的死,独孤夜阑的背叛,两人之间的决裂,似乎都是从这里开始。
“这世界又有多少人能够如同这白雪一般千年不变,万年不改这纯洁的外表呢。”赫连靖鸿靠在一旁的石头上,在上一世的时候,自己也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一个人,为何到了这一世一定要强求自己与其他人不同呢?是自己想要的太多了,有些并不一定是你所能企及的。
想到这里,赫连靖鸿释然了,眼下自己身上不仅有任务,那更是自己的使命,哪有那么多时间去考虑这个、那个。赫连靖鸿站了起来,对着山下:“啊……”地大喊了起来,心里的不适果然消散了许多,赫连靖鸿又连续喊了几声,果然心情愉悦了起来。
深夜之中,声音传得很远,赫连靖鸿哈哈大笑了起来。声音响彻整座北山,独孤夜阑听着外面的声音笑了起来:“你做到了,真的做到了。”
赫连靖鸿笑着自言自语:“果然是能够伤害自己的只有自己,现在心情好多了。”突然赫连靖鸿感觉到自己的脚下雪动了起来,难道是要雪崩了?赫连靖鸿躲在那座大石头之下,突然脚下的雪动了起来,整座山都地动山摇了起来,身边的雪突然都动起来了,随着震动滑下了山坡。赫连靖鸿紧紧缩在那块大石头下,看着温泉的水也渐渐沸腾了起来。
难道这北山是一座火山?赫连靖鸿虽然心中有很多顾虑,但也只能紧紧抱住那块石头防止自己随着雪体划下山坡。大概过了足足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山体终于停止了崩裂,赫连靖鸿睁开眼睛,北山虽然还是白茫茫的一片,可是更多的雪覆盖住了北山山脚。
那曾经全是灯火的独孤境内,现在已经被一片雪白覆盖……赫连靖鸿担心地回头看着北山的北面,虽然雪体也有下滑,但是并不是很严重。赫连靖鸿朝着北山南面而下,走了不多远处就看到独孤军零零落落奔跑的情形,赫连靖鸿停下了脚步,看样子他们也没有覆灭。
赫连靖鸿回到了北境,天已经大亮了,赵红岭和蔡铭已经在县丞府等待了。赵红岭和蔡铭行李:“陛下,今日一早从北境南山得到的汇报,昨日北山发生大雪崩,独孤军队已经退了。”赫连靖鸿:“你们起来回话吧。”
蔡铭说:“这真是天佑北境,虽然我们有了强大的支持,可是我们的粮草也开始紧张,听说独孤的二十万大军已经在驰援的路上,如果长期对峙下去,对我们北境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赫连靖鸿点了点头:“既然他们撤退了,那我们只需留下少数值守,其他带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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