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幽明又是一阵夸,下人上了茶,怀恩把奏章随意放到一边,道:“义父今日来是要你办一件事,让你找些好玩的玩意来。现在皇帝正年轻,是爱玩的时候,咱家进贡一些,得皇上欢心咯,这比什么都要好。”
薛幽明会意,立刻将此事应下。
回了宅子,薛幽明想来想去,知此事还得段轻崖来,他见多识广,知道有什么特殊的玩意,这事做好了,自然谁都有好处。
一想到好友近期倒霉得很,他叹气,只好暂时把这事压下。
怀恩催得急,薛幽明缓了几天便去了殷府。
在花园见了一女人的背影,身后婢女十几,比宫内的妃嫔都要多。
未过门的不是已经死了么,这又是哪个?
他转到侧边看,龙霜雪也见到了他,两人隔着花田远远看着。
走近了,薛幽明才知道龙霜雪已经生产,气色看起来却不怎么好,很是单薄。
虽不知其中弯弯绕绕,但人已经在段家,他也就不多管,问候了两声就去找段轻崖。
到了大厅又得知段轻崖刚往花园去,只好自认倒霉,认命再往花园去。
段轻崖拿着披风去的,给龙霜雪披上了披风,又将人的手放在怀里捂着。
“你在偷看什么?”
薛佑明跳起,瞪着忽然从后面出现的人。
桃儿的声音吸引了亭子里的两人,薛佑明只好讪讪站出。
段轻崖并不想那么快离开,但龙霜雪催着他走。
“又要死人啦。”桃儿欢快的占据段轻崖刚才坐的位置。
龙霜雪问:“谁?”
桃儿笑得傻气,“燕伯。”
龙霜雪沉默,燕伯在段轻崖新婚之日撞死白竹之事她是知道的,但现在她什么都不想管。
桃儿去拉龙霜雪的手臂,“还得死人。”
“桃儿!”有婢女出声呵斥。
龙霜雪问婢女燕伯的事,后者道燕伯被抓后,不懂写字也说不了话,但叫画押的时候倒是利索。众人都说是鞭炮声太响,让马受了惊,连累了燕伯。
“可不都说杀人偿命么,但公子心好,念在燕伯服侍太奶奶多年的份子上,向知府求情,后来改为流放,前日已经被押走了。”
桃儿笑嘻嘻的听着,“燕伯大傻蛋。”
婢女掐了桃儿一下,桃儿跳起,狠狠把人推回去,又不知跑哪里去。
管家正伺候着东家,瞅见桃儿偷偷跑进大厅里蹲着,就把人揪出去。
薛幽明见了,感慨,“你真是做慈善的,要我哪里能忍得住养一个疯癫的小姑娘。”话锋一转,薛幽明再次叮嘱,“这一次是给小皇帝的,宫里人什么没见过,普通的不要,就当是帮我这个忙。”
段轻崖抚着扇子若有所思,“这小皇帝年轻,诱惑这么多,可不危害江山社稷?”
薛幽明哈哈大笑,左右看着无人,这才道:“这就是宫里的弯弯绕绕了,现在我义父权利可大着呢,奏章都是由他代交给皇帝,皇帝越是玩得开心,越是放心放权。”
段轻崖狐疑,“别给你义父说大话坑去了。”
薛幽明除了反感人拿容貌说事,此外最不痛快被质疑,当下便道:“那我可与你说,皇帝现在可是位置不稳,现在索州正闹事呢,再过不久,有个叫余钱的就要被派去索州。”
“我倒是知道一个叫张怀古的,听闻和宰相关系不错,若是你义父推荐此人去索州,一来成事了,宰相欠你义父一个人情,二来不成事,那皇上肯定连带着对宰相不满,你义父势力又增大,何乐不为。”
薛幽明一拍大腿,连说了好几声妙字,义父现在和宰相是死对头,宰相忌惮宦官,时不时挑唆小皇帝撤了宦官的权。
“我这就和义父说去,你可真行。”
段轻崖幽幽端着茶碗喝了口,“朋友一场,这主意就说是你自个出的,这风头给你了,不过下次再来,可得带好酒。”
薛幽明连声应下,但耽误时间,茶都没喝完就赶紧离府。
薛幽明所托之事并不好办,段轻崖一日比一日忙碌,每日都不忘钱差人和龙霜雪说一句。
“你让他有事便忙,不用再来。”
管家应话而去,不多时,段轻崖亲自来了。
他风尘仆仆,连衣角沾上的泥水也无暇顾及,手上还拿着马鞭,连取下斗篷再进屋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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