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脸色微微的一沉,然后才淡淡的笑了笑:“皇后娘娘说的极是,或许是臣妾看错了,臣妾替您宣一个太医过来……”
“不必了!”
厉曼瘸着腿一拐一拐的直接离开东宫,这个地方她一瞬间都不想待下去。
“恭送皇后娘娘!”德妃懒洋洋的曲膝。
在厉曼离开之后,德妃才慢慢回头看向了一边脸色不太好的夏九璃,捏着手中的手帕,淡笑:“太子殿下的脸色不太好,可是生病了?”
夏九璃目光幽寒,抿唇:“听说德妃娘娘有事想问,本宫不小心遇到了刺杀,一时没有应约,还请德妃娘娘见谅。”
德妃轻轻一笑,摇了摇头,“是臣妾的错,如果不是臣妾邀请您一聚,您也不会被刺客刺杀。”
“德妃娘娘有事便说,本宫伤重还需要休息。”
德妃双眼危险的眯了起来,眼中全是探视,嘴角扬着温柔的笑容,福身:“臣妾是来替母家的侄女求个恩典的,钱蝶她年纪小不懂事惹怒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大人不计小人过,能否宽恕她一回?”
夏九璃嘴角淡淡的扬起了嘲讽的冷笑,冰冷无波的瞳孔,泛着逼人的寒芒。
“德妃娘娘,你可知本宫为何要罚她?”
德妃面露难色,“臣妾不知……但她一个女儿家的若是废了手,以后又有哪家人敢娶一个残废的女子?这不是毁了她的一生吗?”
“臣妾恳求殿下能饶她一次。”
说着,德妃就直接跪在了夏九璃的面前,如果这一幕被外人看见,夏九璃暴戾无情的名声估计又要添加几笔恶名了。
“仅此一次,若钱家不会教女,本宫不介意亲自派嬷嬷好好的教导她。”
夏九璃冷冷的回殿,送上了大殿的门。
“多谢太子殿下!”
殿下,德妃高声道谢,然后才离开。
殿内,跪在地上的司琴伸手捂住红肿的脸,刚刚她被嬷嬷狠狠的扇了好几巴掌。
夏九璃看了一眼,从一边的书架上随手拿下了一瓶伤药扔到了她的面前:“你做得很好。”
司琴双手紧紧的握住了药品,跪趴在地,“奴婢的主人是太子殿下,永远不会背叛太子殿下。”
夏九璃走到书桌随手拿起了大臣们的奏折看着,目光冷淡:“本宫从来不会亏待自己人,但如果敢背叛本宫,本宫会让他后悔来到人世间。”
“奴婢不敢!”
司琴,玉棋,知书,墨画四人齐齐的跪了下来,恭恭敬敬的宣示着自己的忠心。
夏九璃处理完手头上的奏折之后就离开了宫殿。
……
月锦渊刚刚把秦生给弄走,回来的时候发现夏九璃并没有躺在床上,看了一眼宫殿中侍候的司琴,问:“殿下去了何处?”
司琴福身:“回玥公子,殿下去了焰公子那里。”
北司焰?
月锦渊脸上的表情微微地一冷,目光的温度微不可察的下降了几分。
去了北司焰那里?
……
“你想要什么?”
北司焰四肢无力的躺在床边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绝艳美丽的太子殿下,他一直认为自己长得很好,但眼前这位传说中的太子殿下或许更胜一筹。
但也很危险。
夏九璃手握着三根银针,刺入了北司焰的三个命门。
如果是旁人用这种手法银zhēn cì穴,北司焰估计会一命呜呼。
三根银针各自刺入了三大命门,夏九璃伸手握着北司焰的手腕,原来北司焰的内力被废是因为毒。
她站了起来。
“本宫要的东西很简单,魔教!”
北司焰妖孽绝魅的脸上露出了深深的嘲讽,“魔教被灭,只活我一人。”
“只要没有死绝,重新创建一个魔教又有何难?还是说你北司焰是外强中干的人物,仅仅一次的失败就能让你跌入深坑永远都爬不起来?”
夏九璃嘴角的嘲讽深深的刺痛了北司焰,他用力的握着拳头,目光露出了愤恨,低吼:“你知道什么?我魔教上千人一夜之间全数覆灭,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
“没有体验过那种绝望的太子殿下怎么可能会明白我的心情?在这个世界上,多的是令人绝望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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