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大殿中所有的声音都只剩下众弟子顿首称臣,言之凿凿的赞缪之语。
“大师兄,你...”
列若一双秀长的眼睛稍稍鼓起,目光闪动,眸底掠过一抹微妙而复杂之意,她心中一片茫然,脸上十分焦灼不安。
往常,在任何情况下,列若总会义无反顾地站在司是离这边。然而,在这个决定上,列若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要知道,紫叶明珠可是尊贵王权之物,如若不慎丢失,那列若定会寝食难安。
“列若师妹,在师尊未醒之前,你应当担任这个责任呀。”
司是离却是唇角微扬,垂手而立,神情恭谨,冲着列若轻柔地一笑,劝慰道。
“好吧...”
列若眉心微动,很快便抿嘴一笑,不过看得出来,她还是心有余悸,不太明白司是离的用意。
正当司是离思神入境,自以为春风得意之时,忽然门外的大弟子一脸惊慌失措地跑进大殿,满腹惶恐地跪在了地上,垂头吟声道:“大师兄,不好了!”
“发生什么事了,这般焦灼?”
司是离双眸微抬,目光锐利,沉下脸来,问道。
“那窃贼...她....”
那弟子吓得连连垂头哆嗦,唯唯诺诺地低声不知想说些什么。
司是离眼睛里顿时闪起严厉的光芒,眼里仿佛要冒出火焰燃烧眼前弟子的手脚似的。
这般慌张,该不是那女贼出什么岔子?一时间,司是离惊觉到事情可能不妙。
“窃贼怎么了?”
司是离眉头一皱.眉心里就好像有一只可怕的马蹄印。
“那窃贼被两个黑衣人给劫走了!黑衣人出手毒辣,竟用暗器伤人,弟子们根本拦不住....”
弟子面如土色地打颤着舌头,终于将事情娓娓道出。
“什么!”一听这个消息,司是离几乎是瞬间勃然变色,嗔怒道,“可知黑衣人行踪?”
“他们....他们快步攀上房檐,逃走了,现在已经不知去向...”
受惊的弟子抬起头来,干巴巴的说道。
所有人都以为大师兄会火冒三丈,责怪这个弟子办事不力。
“哎!”然而,司是离竟没有任何的恼羞成怒,仅仅是扼腕叹息,道,“也罢,反正现在寻回了紫叶明珠,只需严加防范就可以了。”
司是离这般仁慈宽恕,让众弟子议论纷纷,百思不得其解。
待众人散去,司是离才隐约勾起一抹胜券在握的弧度,将心中的大计细思斟酌了一番。
其实,根本不必担心这三个外来人再生什么波澜,如今紫叶明珠不在自己的手中,他们自然没有了念想。若真有卷土重来的可能,那就是那乳臭未干的臭丫头,应该还会再来解救计鱼的。
到时候,只能再留一手,将他们一举拿下,便可彻底铲除这些乌合之众。
想到这,司是离的眼睛倏然一亮,暴露出一抹惊喜之色。
仿佛,登临风林阁阁主之位,已是指日可待。
.........
另一边,在三洋市人来人往的高铁站前,站在站头前的辛维神情失落,垂首不语,眼神黯然失魂,丝丝缕缕的落寞之色在他的眸底淡淡掠过,略显哀伤和疑惑。
这是下山的第三天,也是三人苦等郑慰佳的第二天。
郑慰慰站在车站的最中央,望着高铁车上匆匆穿行而下的人们,搜寻的目光扫过街头无数个擦肩而过的路人,从一张张神态各异的陌生面孔之上掠过,试图找到那个令他牵挂于心的双胞胎姐妹。
不知为何,任凭海枯石烂,天旋地转,都不见郑慰佳出现在众人眼帘。来来往往已经见了不少的人等到了他们的亲朋好友,在这些身影中,唯独没有他们的师妹。
“都等了两天了,怎么还不见慰佳的影子啊...”郑慰慰左顾右盼,在一次次失望中垂下头来,哀伤叹道,“师弟们的消息到底准不准确...”
“不知道啊,师弟们说收到慰佳的电话,让我们去接她,可是他们也没说,到底什么时候接...”
辛维两道宽阔的浓眉一耸,目光炯炯地望着来往的人群,心中不由感慨万千。
他都开始怀疑,是不是值班弟子在整蛊两人。
可是,值班弟子向来与辛维无冤无仇,何必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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