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倒在地上的囚犯们见光头男人被云承星和尉迟剑干倒了,纷纷趋炎附势地爬过来讨好他们,像是落魄街头的流浪狗在恳求有所归宿一般。
“啊大哥饶命,大哥饶命啊.....”
之前跟着光头男人一直拍马屁的符嘉也坐不住了,抱着尉迟剑的大腿连连求饶。
“从今天起,您就做我们笼的老大吧,我们乖乖听你的话。”
有人一边说一边给尉迟剑磕头,几乎忘记了自己还是个人,也忘记了自己还有尊严。
或者说,在这个囚室,这个看守所里,弱肉强食,成王败寇已成为了不成文的规矩。其实想想,这个世界也何曾不是呢?
“你们都给我趴墙上面壁去,没我的号令不许乱动。”
尉迟剑望着这群被教训得落花流水的走狗,皱着眉头指着他们冷冷地命令道。
几个囚犯大眼瞪小眼地瞅了瞅对方,迟迟无动于衷。
云承星以为他们想反抗了,没想到符嘉竟第一个服从,伸长双臂贴在了墙上。在他之后,囚犯们纷纷争先恐后地扑到墙上,张开左右臂如尉迟剑所要求的面壁思过,听话得像一群常年训练的宠物犬。
“还有这家伙呢,谁把他处理掉?”
尉迟剑低头看了一眼被打晕的光头,高亢的声音浑然有力。
“我来我来...”
一听新的老大发话了,墙壁边上的囚犯们纷纷围了上去,将光头抬到了小便池处,把他那光秃秃的脑袋塞到了坐便器里。
若光头醒来,定然会大惊失色是吧。
“有点逗的,哈哈哈....”云承星忍不住哈哈大笑,引得程小虎也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你瞧瞧这些人逗逼的样子。”
前一秒还深陷困境的他们,下一秒竟看着别人幸灾乐祸。果然这世间变化无常,每个人的命运也如同风水轮流转。
“兄弟,你没事吧?”
尉迟剑望着身旁帮忙的云承星,不禁感激地慰问道。
“没事...”
云承星拍了拍身体裤腿被人踢过的痕迹,漫不经心地笑道。
“你....你是前两天在月阴山被我挟持的那个兄弟吗?”
尉迟剑走到云承星的身边,仔细端详了好一会儿,才敢开口半猜半疑地问道。
因为之前他也是在情急之下才挟持云承星的,所以对于云承星的面貌只见了几眼。
眼前的人实在是太过相似,但又不敢乱说,他便只能试探地问。
“额....你还记得我。”
这一下让整个局面显得有些尴尬,云承星承认也不对,不承认也不对,两头为难。
要知道,自己先前还是被挟持的人质啊,现在这么快就变成犯人了。
“哎...当时也是身不由己,实在抱歉。”
一看确认过身份,尉迟剑也终于有些羞愧得低下了头,将自己的苦衷简单道来。
“没事,我现在不也跟你一样被关在这嘛。”
云承星尴尬地笑笑,心里完全不是滋味,想自己之前也是当过拯救城市的大英雄,如今却落得这般田地。
这一切,都是拜督察长所赐,拜赤焰门所赐。
“对了,那天不是有个民调局的条子,说你是局长的儿子吗,怎么你也...”
尉迟剑看床上已经空空如也,便对云承星指了指,然后自己则神气十足地坐到了那本来属于墙壁边上那群囚犯以及光头老大的位置。
“哎!莫名其妙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云承星也是有苦说不出,他回过头看了一眼身边遍体鳞伤的程小虎,亲和地对他说道。“小虎,你也过来吧。”
“这小兄弟....”
尉迟剑顺势回眸看了眼程小虎,发现他浑身是伤,不禁有些怜悯起来。
“谢谢你们收拾了那个变态光头...”
程小虎的眼眸中泛起一丝感激之情,他的目光徘徊在尉迟剑和云承星身上,仿佛在看两尊大神似的。
“哎!都是这群畜生啊,尤其是那个光头。”
想到这,云承星又怒不可遏地将目光投向了脸朝便池,被屎尿味熏得不亦乐乎的光头。
尉迟剑与两人随意唠了几句,知道了云承星与程小虎的师生关系,便又回到了正题:“对了,你们是怎么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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