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蛾扑火,即使那火是自家放的,也是会伤人的。
羽扇切中火蛇的七寸处,火蛇如被激怒,沿着羽扇盘旋下来,长长的蛇身顷刻将季凤歌盘绕在中心。
季怀山大惊,急忙收束灵力,咬在水龙盘上的火蛇巨头溃散成星星点点的火星,长牙化成的小火蛇也顺势化为纷飞的火蝶散开。
吴典事双手颤抖着收回水镜,看着水镜上破开的一个焦黑小洞,一时间竟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向季凤歌投去一个感激地眼神,若不是她给了季怀山一个台阶下,这个好面子的老儿还真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来。
至于何迟,吴典事看向躺在地上口吐鲜血的少年,目光转冷,年轻人当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就当是交学费了罢。
何迟此时只觉一股灼热的气流在全身『乱』窜,全身无一处不痛,缺氧的窒息感让意识都有些昏沉,神识内视,筋骨损伤虽重,但还好没有伤及五脏经脉。
朦胧间看到明心一阵风跑过来,何迟甚至还有空胡思『乱』想:“她这是在担心我吧?”;“虽然受伤了,但是能被明心照顾好像也不错?”
“嗷~~!”
感人的一幕没有出现,所有人吃惊地看到明心跑到何迟身边,『插』着腰胡『乱』踢在何迟身上,一边踢一边咬牙切齿地道:“叫你『乱』说话;叫你逞英雄;还敢偷袭人家,被打了吧,活该!……”
啧啧,真是惨。
被这何迟这一阵声嘶力竭的哀嚎,季怀山也不好再发作,虽然已经心知肚明自家晚辈是不想让自己出手太多引起麻烦,但还是装作不悦的训道:“凤歌,你这是作甚?”
一旁明心还在“nuè dài伤残”,季凤歌冷笑,别人看不出来,她可看到清楚那几脚虽重但无不巧妙地避过伤处,不让伤势加重,苦肉计罢了。
不屑地看向一边的两个“演员”,季凤歌道:“区区一个狂妄的小子,哪里值得族长您屈尊管教,凤歌替您教训了便是。”
季怀山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重新对上从脱力中恢复过来的吴典事,两人相对默然,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一片混『乱』之后,事情总是还要解决。
经过刚才这一次短暂交锋,事关城主府和季家的尊严,眼下两方更加不肯退却,死局也更加难解,吴典事心中焦急,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怎么城主大人就是不出来呢?真是苦煞我也!
沉默中,又是那个熟悉的清脆女声打破沉寂,明心将何迟一脚踢到亭子背后,面向季怀山神情真挚地道:“九凤山之试毕竟关乎全国的利益,季族长举贤不避亲,一颗为国之心真是令我等晚辈敬仰。”
这话是夸人的话,可是听起来怎么那么别扭?
季怀山心中不悦,但却也没法反驳,这确实是他此次宣扬的理论,季凤歌的优秀或者说是国家大义,正是他敢于和宋寒江理论的依仗,季怀山淡淡道:“为国分忧,本是分内之事。”
他倒要看看这个商户歌女有什么要说的。
明心眉梢扬起,军姿挺立,长剑斜背身后,气质瞬间变得如同一个年轻的军人,热血而锋利,向着季怀山道:“晚辈虽是个小小乐师,也懂为国争光的道理,如今定下的六人中晚辈自认实力最差。”
随即定定看向季凤歌,继续道:“因而晚辈斗胆向季小姐请教,若是季小姐能胜了晚辈,晚辈甘愿让贤。”
少女的话虽然说的谦逊,但那看向季凤歌的目光中十足的挑衅意味再明显不过。
我就是最弱的,你可敢与我一战?
何迟正躲在一边疗伤,闻言一口老血涌上喉头,差点内伤复发。明心要为国争光?她最弱?信她才有鬼!
在场也没有人信明心所谓的爱国之心,那就只能是争一口气了。
“好!”
“不好!”
说好的自然是季怀山,说不好的却是季凤歌。
好与不好都是季家人,吴典事没有说话,城主大人到现在也没有出现,摆明了是不想管此事,这个法子若是由季家提出他自然不能同意,但是若由参试者亲自说出,那就算是自愿的了,谁也怪不到他头上。
想到方才那一声惊心剑鸣,吴典事哂笑,或许她比自己想象的要强一些,但是那又如何,淬体四层和炼气十层的差别犹如婴孩之于成人。
年轻人终究是气『性』太大,做事不计后果。
季凤歌终于肯正视明心,少女手中的长剑寒意『逼』人,长身而立,人如剑般锋芒暗藏,蓄势待发。转头扫视佘青、徐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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