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宁愿去给小雨前辈扫水井,不过在那之前我们饿死的可能性更大。”楚荆南道。
明心递给他刀道:“你用这刀再试试。”
“你为什么不试?”
“那些东西已经认识我了,当我是入侵者,而你的神魂太弱,说不定它们就把你忽略了。”
楚荆南将信将疑地接过刀,努力催动魂兵,将虚化的魂兵chā jìn墙壁,很快将整把刀全根浸没,墙壁没有任何反应。
“真的假的。”楚荆南心里嘟囔道,却也忍不住这大好的机会,魂兵的尖端实体化了一点点,就是这一点,整片墙都发出一片银光,将楚荆南弹飞出去,砸在对面的墙上,随后趴在地上抱着头以头抢地。
“唉,这招果然也不行。”明心可惜地道,嘴角的坏笑遮也遮不住。
“你这狠心的女人……”
“嗯?”
“我错了……”
……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大多数的越狱,结果都是换了一个更高级的牢房,明心现在无比想念那只黑乎乎的山洞,温暖的阳光,悠扬的音乐,多么美好。而现在她的身上只带着一只竹笛,还在刚才那一场打斗中被一道偏斜的红光打碎了。
无计可施,明心只能先转向自己的肉身,想将自己解救出来。魂刀劈在金属上面没有作用,明心尝试着从皮肤和金属贴合的缝隙里将魂刀chā jìn去,将自己一点点撬出来,然而一样没有用,皮肤和这金属如同镶嵌在一起一样,连同中间夹杂的那一层棉布一起,根本没有缝隙。
撬了一阵,金属壳一点没有撬下来,反而将中间的棉布弄破更多,金属直接与皮肤接触,吸得更紧了,只靠魂体操刀本就不如本身容易,明心先才又受重创,现下神思不属,隐有神魂不稳的征兆,恰好此时楚荆南又在一边念念有词地絮叨个不停,吵得明心心烦意乱。
待看到楚荆南留的那几个字,更是无名火起,向楚荆南唤道:“别念了,把你这破字擦干净。”自己钻回本身中闭目养神。
休息了一会儿,总算恢复几分精神,想起自己方才心情烦乱,对楚荆南态度差了些,怎么说也是共患难的狱友,正想着要道一句歉,睁眼便见到楚荆南双手抓在她胳膊上的金属层上,瞪大两只眼盯着,那一行字一个都没动。
妩娘说的对,有些人就不值得好脸色!
“你在干什么?”
明心的大刀已经饥渴难耐了。
丝毫没有注意到明心腾腾的杀气,楚荆南伸手抚摸着那一节手臂,“先才我便觉得有哪里不对,原来是这样。”
楚荆南突然正经起来,明心还有些不适应,“你发现什么了?”
“萧夫子是书院历史上有名的炼器宗师,门中有不少建筑灵宝都是出自他之手,这些材料在这湖中泡了千多年,依旧坚不可摧,以魂兵之利都不能损伤分毫,但却留下了我的墨痕。”
楚荆南磨挲着那金属上的字,再度拿起笔在明心手臂上画了一个圈,墨迹转瞬便干,留下一圈墨痕:“你看,这些墨都浸染进去了,不是我不擦,而是根本擦不掉。”
明心这才仔细留意,果然写字的地方,金属表面平整光洁,不见一点凸起,而即使是最好的纸也做不到这一点,也会再纸面上留下一层墨层,这些墨却真的陷进去了。
“你是说你的这些墨就是这金属的克星?”明心道:“你这墨是用什么做的。”
“这墨只是普通的墨,里面掺加了岩蝉的粘液,所以才能粘石头,不算什么厉害东西。”楚荆南分析道:“而炼器宗师的作品,没道理会被区区一点墨汁和岩蝉粘液克制,所以我更倾向于,这是萧夫子故意留下来的线索。”
明心心说能在上面写字也不算克制,然而多少算个思路,还是给面子的配合道:“什么线索?”
“咱们门中的师兄们都热衷于出师之前留下一道阵法来考验后人,就像出一道题,而萧夫子从小在门中长大,还差点当上夫子,必然也对给人出题这事热心的很。”
明心侧目,这个逻辑是怎么串起来的……
“师兄们的谜题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无论如何危险,都不会害了书院弟子们的性命,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个师兄弟被困死于阵中,而这地方、傀儡鸟也没有对我们下杀手,只是将我们抓住关起来,所以我想,这里就是萧夫子给我们留下来的谜题。”
明心:“你不会是想在这墙上写写字它就会打开门放我们出去了吧?”
“当然不能随便写”楚荆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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