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杨树苗问罗三慧要麦秆时就已经告知她麦秆用途,姜澜清心里感激,笑着回道:“那就太感谢三慧嫂了,你也知道,我那房子都好些年未曾修葺,这次房子带矮棚得用不少麦秆。”
“没事,你尽管用就是,我家房子去年才翻盖的,今年用不着麦秆,留着也是用来踩粪。”罗三慧说着话从屋里抬了一条板凳出来,放在院里柿子树下,招呼她们二人坐。
随后又进屋端了几个玉米粑出来,空气中弥漫着玉米特有的甜香味,她分别递给二人:“尝尝这味道怎么样?今儿早上磨的,刚蒸出来。”
杨树苗一点不作假,拿起一个剥开玉米皮咬了一口,入口软糯香甜,忍不住点头称赞:“挺好吃的,今年我还没得空做呢,等过几日也蒸点。”
见姜澜清拿在手里未动,她嘴里含着大口玉米粑口齿不清道:“怎么不吃?吃啊!在春阳嫂子这儿不用见外,她人很好的。”
罗三慧也附和着笑道:“是啊,快尝尝,这又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吃完还有呢!”
姜澜清浅笑点头,撕开玉米皮,咬了一口软糯香甜的玉米粑,确实不错,儿子应该会喜欢,想到儿子,她吃了一口便没有再吃,不动声色将玉米皮重新包好,准备拿回去给儿子尝尝。
她没有土地,自然没有玉米,这东西对景铄来说可是稀罕物。
罗三慧见姜澜清吃了一口便没在吃,以为她不喜欢吃,没在勉强,和杨树苗打听起她哥杨树林的事。
从二人言语中,姜澜清才了解到,杨树林的媳妇在生孩子时难产,大人孩子都没了,事已过去两年。
姜澜清就奇怪杨树林都已十九岁,为何还不娶妻,原来原因在这里。
罗三慧又问明年杨树苗和她秀才未婚夫就要成亲,有没有在张罗她哥杨树林的婚事。
杨树苗只说这事儿她不清楚,得问她爹,家里的事儿都是她爹说的算。
罗三慧听完杨树苗的话,心里便有了打算,杨树林一表人才,与她堂妹倒是相配。
说起杨树苗婚事,两人有说不完的话,陪嫁的鞋垫做了多少双,陪嫁家具准备如何,哭嫁时候的说词可都记下云云。
两人正说得高兴,便听一道稚嫩的声音远远响起:“娘,金花婶婶要打人了。”
听到这话声,罗三慧“噌”下站起身往外走,当看到小脸脏兮兮的儿子往家这边跑,朝他身后望去,空无一人,不悦地道:“咋的了?”
小石头跑到他娘跟前,扑过去抱着他娘的腿,仰起头:“娘,金花婶婶说要打死我。”
“她为啥要打你?”罗三慧低头看向儿子,难道是儿子惹到马金花那个疯婆子?
小石头看出他娘有些生气了,生怕他娘打他,连忙道出前因后果:“金花婶婶和三伯伯在地里脱了衣服打架,被我们看见,金花婶婶让我们不要给别人说,说了就要打死我们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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