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姜澜清把东西都放置妥当,又去挑水拾柴火,拾柴回到家,儿子也正好回来。
怕儿子饿,姜澜清拿出买的米粑粑给他一个,让他先垫垫肚子,自己赶忙做饭。
她早就饿了,早上吃的饭一直到大下午,饿得前胸贴后背,饭做得比较简单,一个凉拌苦菜,一个吃剩下的红烧兔肉热了热。
吃完饭,见天还没黑,姜澜清背着背篓又去挖野菜,顺便砍几根桃木回来雕刻,姜景铄还做小尾巴跟在后面。
姜澜清牵着儿子,看着夕阳西下,竟觉得现在的生活很满足。
单亲妈妈也没什么,照样过得很好,不一定要靠男人。
原身是被强才有的儿子,那个男人这一辈子恐怕都不会出现在他们母子俩面前,这是姜澜清最放心的,没人会来跟她抢儿子。
夜幕降临,家里没有蜡烛,也没油灯,母子俩早早上床,姜澜清拿出给儿子买的新衣裳,让他第二天早上起来穿,把小家伙乐得合不拢嘴,兴奋得睡不着。
姜澜清只好给儿子讲她所知道的小故事,直讲到儿子呼吸均匀,进入梦乡。
借着外面的月光,看着儿子睡颜,她觉得好幸福,心里如吃了蜜,甜甜的。
为了儿子能过上好日子,她必须得努力挣钱,反正一时睡不着,拿出刻刀,拿了一节桃木雕刻起来,她准备先雕刻一些桃木小剑,可以当做饰品挂在腰间。
就着月光,大致雕刻出小剑模型,一连雕了二十把,方才进屋搂着儿子睡觉。
今夜月儿高悬,繁星点点,后半夜却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山林外的几个村庄都好似沉睡一般。
而此时的山林深处,正在上演着一幕惊心动魄的追杀。
“他受了伤跑不远人应该就在附近,给我仔仔细细地搜,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绝对不能让他带着那东西跑掉。”
一道凛冽的话语在雨中回响,紧跟着是整齐划一的回答,接着为首的黑衣人大手一挥,十几名黑衣人抽出手中宝剑,四散开寻找他们的目标,拿着宝剑在灌木丛中一阵乱刺。
“嚓!嚓!嚓!”
听着剑刺出的声音,因失血过多脸色苍白的思清按着胸口上汨汨流血的伤口,痛苦地凝了凝眉。
强压下喉咙的腥甜,咽了回去。
看来今夜他注定要死在这里,没有完成主子交给他的任务,他很抱歉。
拿出怀里的布阵图,他眼里闪过一抹决然,趁着那些人还没发现他,他将布阵图藏在身下的老鼠洞里,悄然换了个地方蹲着。
简简单单的一系列动作,费了他不少力气,再也压不住胸口那股腥甜:“噗!”
鲜血喷溅,声音太过于大,被那群黑衣人发现,他只能先发制人,抽出宝剑,朝最近的人刺去。
他本就如强弩之末,一番打斗,敌众我寡,身中数剑,奄奄一息。
缓缓倒下,浑身鲜血,很快被雨水冲刷干净。
一名黑衣人在他身上搜了半晌,一无所获,转身禀报:“头,什么也没有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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