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澜清睁开眼,看到床前一脸小心翼翼的小男孩,刚才在床上躺着,身体不舒服,没仔细打量他。
这会仔细一瞧,才看出他五官精致略显冷峻,眉宇间依稀可见一股与生俱来的清贵之气。
营养不良的关系,显得十分瘦小。
小小的手紧紧抓住短衫,生怕里面的红薯掉落。
“娘吃。”姜景铄见娘亲醒来。
听到这个称呼,姜澜清愣了一下。
不过很快便接受了这个身份,上辈子自哥哥死后,她就孤苦无依,没有谈过恋爱,更别说有孩子。
如今老天待她不薄,穿越过来直接省了恋爱,结婚,生子,就有一个能打酱油,能照顾她的儿子。
姜澜清坐起身,接过他递过来的红薯,两个生两个烤熟的,入鼻便是红薯的甜香。
“这个你吃。”姜澜清将大点的红薯剥皮,递给小男孩。
姜景铄摇头拒绝,拿过小点的烤红薯走到门口,坐在门槛上,连皮一起啃起来。
姜澜清心里趟过一股暖流,撑着身子下床,刚站起来,便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一屁月殳坐了回去。
等眩晕感稍微减弱,才站起身,走过去小男孩旁边蹲下,把剥好的红薯给小男孩:“娘饿过头了,现在感觉不到饿,你吃这个,你的给娘吃。”
说着,拿过小男孩啃了两口的红薯就吃了起来。
姜澜清的记忆里,原身从怀孕到生子,再到被人指责谩骂,四处流浪,四海为家,受了不知多少苦楚。
母子俩是流浪到此,偷人家地里的西红柿被抓,好心的村民没有追究,里正见他们母子俩可怜,便留他们母子俩在这村的半山生活。
这村名叫瓦房村,依山傍水,只要人勤勤,饿不死。
只是原身每每看到她儿子姜景铄,她的心里就恨极了那名男子,对身边人和事都极为排斥。
又怎么会好好过日子。
时常三餐不继,靠着好心村民接济度日。
前几天不知怎的身体突然发起高烧,这一病便再也没有起来,变成如今的她。
既然老天爷让她附体重活一次,这是她的福气。
她一定会活出精彩,不留遗憾。
想得通透,心情也不自觉好起来,就连刚才还躲在云层里的太阳,这会儿又露出脸来,撒下万千华光。
姜澜清把茅草屋里里外外都走了一遍。
真的可用家徒四壁形容,除了她刚躺过几块木板拼凑垫着草席的床,屋里没有一样家具。
只有墙角处放着一块平面的石头,上面放着一口黑黑的铁锅和一只碗,石头旁边是一个裂纹瓦罐。
屋子外面,紧挨着主房的是用竹竿打桩围起来的矮棚,有一个灶台,两只水桶,一个烂背篓,房子和棚子都是用麦秆盖的。
房顶长满青苔,还有两个老鼠洞,好在麦秆是用竹子削成薄片围着麦秆编制固定,不会滑落。
周围种植着一排排一人高玉米,在这片青绿边上,用玉米杆搭着三角的棚子,苍蝇嗡嗡乱飞,想必是排泄的地方。
目光远眺,山峦起伏,到处青葱翠绿,依稀还能看到几处山头有人劳作。
风景优美,空气清新,怡人。
虽然家徒四壁,姜澜清对以后的生活依然充满了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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