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拜了陈师傅为师,并且约定第二天开始学习手艺。回到家中付长发把这些事情跟老付说了一遍,老付竟然不敢相信的问到:“你们说老陈头收徒弟了?”
王一点头道:“是啊,付叔,陈叔说以后让我白天到他那里学纸扎活,让我继承他的手艺。”
老付大笑道:“这个老东西终于开窍了!也就是现在,要是放在以前,你跪上七天七夜也未必能让那个老东西收你为徒啊!王一啊,你算是赚到了,告诉你那个老东西可不仅仅就会做那些纸活,他的本事可大着呢,你要好好跟着学啊!相信这几年的时间,你的道行也会突飞猛进的!”
王一听了老付的话,心里简直乐开了花,使劲的点头说到:“知道了付叔,我一定会虚心求教的!”
第二天,王一开始跟陈师傅学习纸扎活,初来乍练的,王一可糟蹋了陈师傅不少材料,可是谁都有个学习的过程,虽然这些东西都来之不易,但是陈师傅一点没放在心上。一个月之后,由于陈师傅的悉心教导,再加上王一天资聪颖,王一竟然把纸人纸马什么的弄得有模有样。陈师傅看到王一的进步,心里别提多开心了,看来这次这个徒弟是收对了。
日复一日,王一渐渐的成为了陈师傅的得力助手,偶尔有个扎花圈的活,陈师傅都放心的交到王一的手里,可是唯独给纸人开脸的活,陈师傅一直都是自己来做,从来不让王一碰。这可让王一的心里有点别扭,王一心说怎么陈师傅还自己留后手呢,虽然说自己不是陈家人,可是毕竟自己也是一个头磕在地上认得师父,这陈师傅竟然还不把自己的本事全教给自己,这也未免太鸡贼了。天天都这么想着,王一未免在心中憋着一口气,但是看陈师傅平时对自己那么好,也不好意思直说,这口气就一直这么憋着,慢慢的竟然成了王一的心结。
直到有一天,王一一大早来到陈师傅家,陈师傅带王一下了地窖,陈师傅对王一说:“王一啊,我家有个亲戚今天娶儿媳『妇』,我跟你师娘要过去看看,今晚上可能回来晚点,你要是有急事呢,你就先走,不用等我们回来。”
王一一听,点点头:“行,您放心去吧,实在不行我一会回去跟村上请个假,晚上帮您看看家,等您回来我再走。”
陈师傅笑道:“行啊,你怎么方便怎么来吧。要是有什么活,你就先帮我接着,能做的你就做,做不了的等我回来就行。”
王一点头应和着:“师父,您放心吧!”
说完,陈师傅和老伴就走了,留下王一一个人在家。王一也没什么事情,一个人来到地窖,开始练习做纸扎活。做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就听外面有人喊:“陈师傅在吗?”
陈师傅做活有个暗语,一般找陈师傅做纸扎活的,而且对陈师傅知根知底的,登门都要喊陈师傅。而找陈师傅写对联做窗花的,进院喊什么的都有,但是绝不会喊陈师傅。
王一一听对方的称呼,肯定是来找陈师傅做白活的啊,赶紧从地窖里怕了上来,迎出门去,一看来人是个二十左右岁的年轻人,跟自己岁数差不多,眼睛通红,一看这就是苦主。王一赶紧说到:“陈师傅不在家,你有什么事情吗?”
年轻人哽咽的说道:“我是前村老赵家的,我妈今早上没了,来找陈师傅帮点忙。他不在家那我就先走了。”
王一一听,果然是死人了,于是说到:“啊,陈师傅回来可能要很晚,你有什么事儿就跟我说吧,我是陈师傅的徒弟,或许我也能帮上你,人死为大,别耽误了事儿。”
年轻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王一,说到:“你?”
王一把胳膊伸平,原地转了个全:“怎么,我不像陈师傅的徒弟?”
年轻人摇摇头:“可是我也没听说陈师傅收过徒弟啊……哎,行吧,那你就帮我扎一套纸活吧,我明天早上五点过来取。”
王一点点头:“行,你放心吧,肯定耽误不了你的事儿。”
王一又和年轻人聊了几句,问问有没有什么忌讳什么的,年轻人留下定钱,就离开了。
王一回到屋里,下了地窖,工作量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现在都快上午十点了,这一套纸活明早五点就要,这点活一个人紧忙活,两个人闲半个,没有陈师傅在家帮忙,自己可要受累了。所谓的一套纸活就是一对金童玉女,一对花圈,两包开印的纸钱,金元宝一袋,银元宝一袋,再加上一个牲口,这牲口也是有讲究的,男人用黑骡子,女人用黄牛,当然如果苦主有特殊要求,也会烧一些房子或者车一类的“奢侈品”。
时间也不早了,王一不敢耽搁,拿起竹片开始扎了起来。从上午十点左右,一直忙活到晚上七点,这点活终于算是干完了。王一爬出地窖,站在院子里往外望,没有看到陈师傅两口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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