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头皮发麻,嘴唇发干。
这一屋子挤挤巴巴的啥玩意都有,有穿古代装束的,虽然是人身还带着尾巴。有干脆顶着动物脑袋人身子,穿着道装的。还有一堆更彻底,完完全全的动物本身,还有半拉脑瓜子的,肠子在外面耷拉着的·····最靠近供桌站着十八个人,有男有女,这些人倒是板板整整,虽然衣服看起来像是明清时期的,但是和屋子里这堆玩意的造型一比,反而显得再正常不过了。
朴丙旭紧张的口干舌燥,眼神不敢四处乱看,只得盯着里边那十八个人。最靠近右边的是一个络腮胡子的大汉,此时这大汉手按在一个跪着的女人肩膀上。那女人一身青衣,脸长得倒也清秀,只不过身上趴着六七只血肉模糊的黄皮子,看起来异常诡异。那女人一脸愤恨,想要挣扎,却被那大汉单手牢牢按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
老头领着朴丙旭走到供桌前,张嘴对着大汉客气了两句:“有劳老狼出手了。”那大汉微微点了点头,脸上却没有再多表情。
老头似已习以为常,指着跪在地上的女人,问朴丙旭:“磨你家孩子的就是她,有啥想问的你就问吧。”
朴丙旭看这女人一脸阴狠的瞪着自己,心脏通通直跳,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连忙转过头对着老头道:“我没啥想问的,老爷子您帮我处理了就行。”
“呵呵,他是不敢问,他凭啥问我!”这女人没等老头说话,一脸的嘲讽与怨恨,扭过头对着老头一字一句的说道:“有道是收池人本事不照仙家低,你们和出马的不一样,他们是贡着,你们是压着,我倒是小看了你。”
听着这女人话语中的挑拨,满屋仙家都是面无表情。老头嘿嘿一笑,转头对着那络腮胡子大汉说道:“还得麻烦狼仙儿一趟,这黄皮子无管无束,但毕竟是个阳仙儿,送到城隍老爷那吧,至于这几个鬼崽子,已经是鬼更不能留在地面儿上,直接压进枉死城。”
“慢着!”听闻要把自己的孩子送进枉死城,这女人一脸的怨恨早已化作惊慌,连忙对着老头吼道:“你这么干就不怕损阴德?”
老头闻言一怔,随即笑道:“你倒说说,我这治病救人损阴德,你修行多年捆一个三岁孩子反倒是积功德了?”
女子狠狠一咬牙,再次瞪着朴丙旭说道:“积功德是不可能了,但我俩之间自有因果。你无缘无故插这一脚,他的因果你替他背了?”
老头眉头一皱,问道:“就算你和他有仇,干一个三岁孩子啥事儿?祸不及三代,子不接父祸,你家长辈没教过你?”
“好一个子不接父祸,你刚才阴我,念的是佛家金刚神咒,修佛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吧?我问你,众生平等否?”女子一脸的不服气,反唇质问。
老头眉毛一挑,回答:“众生平等自是没错。”
女子一听老头回答,狰狞一笑,手指朴丙旭,眼睛却盯着老头,一字一句的说道:“好,还不算脏心烂肺。那你问问他,我杀他全家过不过分!”
老头闻言看向朴丙旭,朴丙旭脸色涨红满头是汗,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一方面是因为实在无话可说,但更多的还是恐惧。
“他不说,我来说!”女子怨毒的看着朴丙旭,口中不无凄凉的讲过往经过娓娓道来,趴在她后背上的那些血肉模糊的小黄皮子,此时也各个悲鸣,像是失去皮毛而痛苦难当。
老头越听脸色越是难看,听到最后也是脸色默然的看向朴丙旭。
说到最后,女子看了看背后那些小黄皮子们,想要伸手去摸,却又不忍心,像是怕自己的触碰会让它们更加痛苦,眼神里全是心痛,像是自语一样,默默地说着:“从小还没开灵智的时候开始,我们就到处躲避人类的捕杀。学会对夹子上的肉视而不见,学会闻到人的气味就远远躲开,直到开了灵智后,山里的长辈也告诫我们一定要离人远一点······”
女子语中凄楚,眼神却始终不离背后的崽子们,就像是在诉说别人的往事“其实我也没有怨恨过,自当是我们这些被毛戴角的前世不修功德,造孽才得了畜生身。虽然长辈们告诫,后来还是偷偷的跑下了山,一边偷偷在夜里观察人类,一边努力修炼,希望早日脱了四蹄着地的身子······”
屋里此时异常安静,不论是人还是仙鬼,此时都默默地看着这女子,听着她的自言自语。原本面无表情的那些仙家,此时脸上也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没有打扰,像是一种不约而同的尊重,这些仙家虽然路子都不正,大多数都是弑杀的主。他们跟出马弟子堂子上的仙家有所不同,都是些没有了眷属的。毕竟要是有自己的族群自己人马,谁不愿意跟着大堂人马积累功德,反倒像孤魂野鬼般独自修炼,最后被收池人收去?
但此刻这些仙家中黑社会般存在的,此时只是安静的看着眼前女子,像是在看着一位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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