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宋建昔年遣使寻我,意图联结一气,可惜这次我帮不了他了。”
骆曜循着张鲁的话,从结论倒推缘由,谨慎的分析道:“宋建当初与王国俱为凉州义从,经营陇西已有十载,实力虽然不大,但颇有声望。韩遂在凉州为寇之时,也曾与宋建合纵。如今韩遂归降朝廷,受拜为凉州刺史,此战多半是朝廷想‘引风吹火’,让韩遂打头阵,最好是让他擒获宋建。非如此,不足以使朝廷信重,韩遂这个凉州刺史也坐不安稳。”
“正是这个道理。”张鲁笑道:“即便光武皇帝,亦要先得陇、复望蜀,眼下朝廷也是如此。待明年朝廷诏使韩遂攻伐宋建,我等正好可以徐图益州。”
骆曜也是深以为然,他们二人俱是忽视了隔绝在凉州与关中之间的雍州的作用,雍州刺史钟繇与武都太守韦端等人俱是调节各方利益关系、统一战线的好手,有他们在雍州怀柔羌氐。雍凉之地,只要朝廷不刺激得太过分,根本毋庸担心生乱。何况以韩遂狡猾精明的性格,绝不会在朝廷伐蜀的时候出头,反而会作壁上观,静观成败。
“这还得多亏了尊堂在绵竹斡旋,我等所奉行的‘大道’方有机会在益州大行。”骆曜直言不讳的说道。
张鲁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自然的神色,毕竟让自己的母亲承欢于别人身下,身为人子再如何也是羞于提及、难以容忍的。若非骆曜与他是同道、又在阴谋诡计上还算是有些用处,张鲁哪里会处处容忍他?
当骆曜来到汉中为他献上计策之后,张鲁便一直谨记于心,此时因为母亲侍奉外人的事而心生恼恨,他不得不拿此事转移注意:“如今我已坐拥汉中,巴郡以西的阆中、汉昌等县也多驻有我麾下部曲。只待明年刘君郎身死,益州无人统御,我等便可挥兵南下,直击绵竹。那时先拥立刘君郎的幼子刘瑁为州牧,由我暂代军务,逐一拿下益州各郡!届时纵是朝廷派兵南下,也难抵我益州之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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