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肯定有什么事情不对!”钱阳咬着后槽牙在那嘟囔。
他现在脑子里一团乱麻,根本找不到任何头绪,掌教的行为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
钱阳本以为回到宗门以后,第一时间会被询问沼泽的事情。此次那光头搞出来的动静不小,叶书然的行为也透着古怪,他自己的一些小动作更是完全不符合宗门的意图,相信宗门肯定要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搞得清清楚楚。
对此,钱阳很是耗费心力地准备了一番掺了水的说辞,内容可谓装傻充愣无所不用其极。他早都想好了,别管他的说辞别人会信几分,反正他这么说了,事情也已经这么做了,结果也是这样了,你们看着办吧!
当然,钱阳是一点儿都不怕宗门会给他什么处罚。客观来说,他的行为完全没有偏离任务轨道。能摆台面的部分,他更是做的毫无瑕疵,没有人有任何理由对他的行为说三道四。
钱阳原本对于自己的小心思还是颇有几分自得的,可事实证明,和唐大掌教这种成了精的人物起来,他还真是嫩得水水的。
换一个角度,钱阳也很快发现了自己的天真。事情摆在那,想来唐大掌教揪一根胡子的工夫能猜出来自己的打算,人家也懒得听自己准备的屁话,于是连问都懒得张嘴,直接开口把自己给赶走了。
对,是赶走了!
至于掌教所说的寻找楚南什么的明显只是一个说辞,钱阳自问这么简单的问题他还不会搞错,掌教大人说一千道一万是要他赶紧走人,别留在山碍眼。
可最令钱阳想不通的问题在这里。
任务完成的不顺掌教的心,这个他知道,哪怕以后会被穿小鞋他也可以理解。但是为什么要这么急三火四地把他赶走呢?
钱阳觉得自己算不怎么讨人喜欢,也不至于混到讨人嫌的地步。他留在宗门怎么了?他又不会有事没事的去闯祸,更不会闲着无聊去给掌教添堵。要说他留在山对宗门唯一的坏处也是吃几顿饭堂的免费餐。
清灵宗这么大的宗门还会差他那两口饭?他又不像罗通那样每顿吃那么多。
“不对,这里边是有问题!”钱阳站在屋外,再次抬眼看了看天边仅剩的小半个太阳,欲哭无泪。
“大师兄?”忽然,一个疑惑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钱阳一转头,看到了一张满是惊喜的笑脸。
“小飞?”钱阳面露喜色,可随即瞪大了眼睛:“你……”
站在钱阳身侧的正是黎小飞。作为钱阳的同期弟子,黎小飞住的地方距离钱阳并不算远,也是他们那届弟子仅有的还留在彼岸峰的几人之一。
这个时间正是各堂口弟子交接班的时间,黎小飞下工后路过钱阳家门口本没什么值得怪的,可事实钱阳确实一见到黎小飞露出了如见到鬼一般的惊恐表情。
原因无他,黎小飞的身穿的竟然是一件蓝袍!
“你……你筑基了?”钱阳满脸的不可置信。
要知道,黎小飞的资质一向都可以用平庸来形容。距离钱阳次见到他也不过年许,那个时候,黎小飞还是一名灰袍杂役,正在为重新穿代表外门弟子的青袍而熬心沥血。
可谁能想到,不过转眼的工夫,人家竟然不要青袍了,直接换了代表内门弟子的蓝袍。
黎小飞轻轻一笑:“师兄见笑了!”
钱阳咂咂嘴,他记得次回来的时候,黎小飞跟他说有人找他的麻烦,看现在这架势应该是没事了吧?都蓝袍了啊!自己这段时间是错过了些什么呀!
他强忍着心的惊异问道:“师弟的麻烦解决了?”
“嗯,解决了。”黎小飞的脸颊略微抖动了一下。
“那好,那好!”钱阳没注意这位小师弟的表情有些古怪,只是单纯地替这位小师弟感到高兴。
其实想想黎小飞筑基倒也没什么不可理解的。真的说起来,黎小飞的资质确实不高,连入门考核都没通过。可他钱阳的资质高了?作为一个超龄儿童,他当初要不是靠捡漏得了一枚古董硬币,现如今他还不知道混到哪里去了呢!
他钱阳都能筑基,凭什么人家黎小飞不可以!
一想到这,钱阳也释然了,自己遇到不少机遇,这位师弟想来也是偶得了不少好处。
“恭喜师弟啦!”钱阳拱手致意,恭贺发自肺腑。
“那我是不是应该说同喜同喜?”黎小飞指了指钱阳的蓝袍开起了玩笑。
“哈哈!”钱阳一笑:“小飞师弟倒似顽皮了不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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