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风筝放飞后,江郁便被日光晃得眼前一阵眩晕,眯了眯眼,打着哈欠,窝在她后背便阖起了眼。
“没办法啊,人老了就是想睡觉,后背借我靠靠。”
徐克玉觉察到江郁握着缰绳的手陡然松了,整个人都要往右边倾倒,忙将缰绳攥紧。
江郁自动地循着舒服的姿势靠在背后,手紧紧地抓住她的衣襟,真不知道哪养出来的习惯,可做出来后又自然而然。
“要不然我放你下去?我找个营帐让你去睡。”
“我就眯一会,不睡的。”江郁抱着她的腰,使劲摇头:“不放不放,你要是放我下去,我若是被坏人带走了怎么办?我爹跟我说了,出门在外,一定要抱紧金大腿。”
这是哪家的教育方式啊?
徐克玉无可奈何,跑了一会马,又得小心着后面这位还能心安理得睡着的。
忽而在马场上看不到柳皎皎的踪迹,朝江郁道:“皎皎好像真跑不见了,许久都没看见她人影,她到底跑哪去了。”
江郁低低地说着:“哪男人多,她怕就是去哪了吧!”
“可这里有些地方是禁止人进去了,若是乱闯,等下被人抓起来......”徐克玉轻声说着,但循着地面的马蹄踪迹。
江郁神智也渐渐地清醒过来。
随后一脸肯定的神情:“我可跟你保证,她肯定是看到长得好看的公子哥就不管不顾地跑上去了她绝对是这种情况,你忘记了她那画了。”
若是江郁的猜测属实,那小公爷怎么办?
徐克玉把心底的担忧说出来,换来的是江郁的冷嘲热讽:“管长淮那个家伙,若柳皎皎找到那个人是谁,还有他的立足之地?等着被休便是。”
徐克玉脸色微变,眼瞳一缩,对着江郁咳嗽了数声。
“狼来了。”
江郁皱了下眉,顺着她警告的目光往后转过去,深吸了一口气。
他着了一身鹤纹右衽杭绸长袍,嘴角带着清朗的笑。
一双桃花眼潋滟生姿,此刻斜飞横睨,仿若带着无限柔情。
管长淮笑道:“江五,你说谁等着被休,你跟我说道说道,管长淮那个家伙,是什么家伙?”
江郁抬起手,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朗朗如日月之入怀,濯濯如春月柳。”
管长淮心底稍微舒服了一瞬,负手在后:“油嘴滑舌。”
江郁讪讪,心口提着汗。
管长淮道:“但我喜欢。”
江郁松了口气。
倒不是怕他,而是怕他来此是为了柳皎皎的事。最好他别提柳皎皎的行踪,否则,还真不好交待了。
哪知道自己最怕什么,管长淮偏声就要来什么。
“你表姐呢?”
“您,找她有事?”江郁眨眨眼,一开始是谁说死也不要这桩婚约的,现在呢,男人的心态变化就真的能够如此天差地别?
管长淮则是深深地察觉到一丝不对。
您,她竟然用您。
从刚开始两人一惊一乍的态度就该得知,而且就江郁巧言善辩的说辞就能听得出,她在讨好。
竟能用她来讨好的事,必定出了大事。
而且跟他那临时的“未婚妻”有关。
管长淮摆正姿态,面色清冷地说道:“我爹让我来找她,明日去我家吃顿饭。我看到你们纵马游街,嚣张得可以,就顺道过来跟她说。”
只是顺道,而且还把管国公也给请了出来,秉从父命,完完全全把自己清除在外,是为了让人别怀疑。
江郁弯了下唇,转头去问徐克玉:“皎皎去哪了?”
徐克玉瞪了她一眼,虽没说话,但那意思不言而喻。
你不知道知道吗?还来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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