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事江郁是从那火场里死去的那四个人嘴里得出来的。
他们对会试存在一定把握的原因不外是因为提前知悉了科考的内容。
江郁曾怀疑过是傅明哲一直在私底下透露科考的内容,也就是泄题。
可傅明哲一个普通人又是怎么做到的?
唯一的可能便只是封三了。
还有他背后倚靠的封家。
“那封家怎么办?不会也连罪吧?”江郁挑眉询问。
江安允道:“封尚书停职查办,其余的还好,陛下还是看在了老太爷的面上,有罪的查处,无罪的,无非是骂几句。”
江郁嗤了一声,该他们......又问起了自己所关心的话题:“那傅明哲呢?”
江安允挑眉看了她一眼,嗤声阵阵:“是他举报的。”
江郁怔了一瞬。
这是在划清界限啊!
向死而生,也亏他胆子大。
真担心他出了考院还能有命活着。
先是被人发现和封三爷之间存在暧昧不清的师生关系,再封三爷的舍命相护下,他得到了继续会试的机会。
如今又来反封家一军,跟封家脱离关系了还来踩上一脚,也是个狠角色。
不过这也是人性恶之所在。
要是自己连保命都做不到,难道真的要抱团一起死不成?
封三想要死同穴,傅明哲可不愿。
江郁轻轻地吸了一口气。
手砸板栗现下反而让自己给砸到了。
举着左手食指:“爹,疼。”
“该。”江安允瞪了她一眼。
江郁抿了抿唇,收回了手,长叹一声:“我还是您亲生的吗?”
“如果不是,麻烦您永远不要告诉我,因为我承担不了这个事实,如果你真的非要跟我说清楚明白,我一定会离家出走的,到时你永远都找不到我。”
江安允将自己掰好的板栗递给她嘴边,嘴皮抽搐:“吃吧,我是你血缘关系上真正的父亲。”
江郁含着板栗肉,心底一阵心满意足:“那就好。”
“这些都哪来的?”
江郁话脱口而出:“傻子给的。”
江安允道:“那孩子对你,倒是越来越好了,你别再喜欢什么喜欢徐克玉了,喜欢喜欢他,女孩子总是要成家立业的。”
“挺好又有什么用?”江郁漫不经心地吃着板栗,对父亲的人话不置可否,“我若是不成亲又能如何?”
江安允磕了一下板栗,侧过头去同她说道,“难道你还要跟爹一样孤苦伶仃的过日子,爹幸好还有你,可你要是什么都没有。”
江郁笑道:“我没觉得我什么也没有啊,我有才有颜,有智有谋,何况,我把他打成那样,还嫁给他,那我这成什么了?这样跟那些先把人家姑娘清白给夺了,再谋人姻缘的渣籽有什么区别?”
何况,他干干净净的身子和心,而自己却浑浊不堪,沉疴日久,哪能干干净净地再去喜欢别人,很难。
更何况,他恢复记忆后,又该怎么想?
恨她吗?
江安允道:“就当作还债。”总之不要喜欢女孩子就好。
江郁笑了笑,拍了拍手上的屑,跑回房间里取出棋盘。
“爹,我们还是下棋吧,要是我哪天输给你了,我就不再说阿徐的好话。”
江安允面色有些沉。
“你这棋还是我教的......”
江郁已经摆好了棋盘,一手执着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如今你输给我多少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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