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君当瑕不掩瑜,你岂不知金无足赤,人无完人?”窦冕拍着窦赐的脑袋很是满意的解释起来。
窦赐下来的话让窦冕差点吐血,窦赐瞥着窦冕,嘴里哼声道:“子曰:齐桓公正而不谲,晋文公谲而不正。所以说他就不是好人。”
窦冕着实无力反驳,放下手中的棍,气呼呼的说一句“倒霉孩子”,然后狠狠地一屁股坐到路边生起闷气来。
窦赐一瞧哥哥不揍自己,兴奋的跳下马车,转身就跑到少年堆里,对着众人嘚瑟起来,众少年恭维的对着他伸出大拇指。
一声急促的马蹄声从城中传出,迅速的蔓延过来,筚老头对寅使了一个眼色,寅轻轻的从腰间取下环首刀紧紧攥在手上,剩下的九子动作整齐划一的围着寅摆出一副进攻姿势,一个个半曲着身子目视前方。
几息之后,山的拐弯处跃出两匹杂色的驽马,一前一后向众人跑来,前方此人几近中年,身着宽大的黄色曲裾禅衣,头戴武冠下衬平上帻,右腰系一方青绀绶,左挎一柄长剑,身后一个二十余岁的青年着一袭白色长襦,下穿灰色犊鼻裤,腰间用长长的縌绑着一方青绶。
两人距众人有一箭之遥的地方停住马车,为首的中年人骑在马上,手指马鞭点着众人,大声说:“我乃本县县尉佟曼,听闻三老着人禀告于我,有大队人马自山中出,吾与本地游徼特来一观,尔等何人?自何而来?因何至此?”
筚老头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来人,确定来人没有恶意后,走到坐在路边的窦冕身边,轻声问起来。
窦冕从头至尾听完县尉说的话,又听了下筚老头心中想法,窦冕从地上站起来,轻蔑的笑道:“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一个小小的百石也敢如此说话?”
十子一听窦冕话语中略带不平之色,一个个紧绷神色,只听窦冕一声令下:“三人一组,自己想办法拦下此人,寅从中谋划,一炷香之内我要见到两人。”
众少年神色一震,寅用着求助的眼神看向筚老头,筚老头双手一摊,苦涩的说:“立威之战不容有失,能不能在此站住跟脚就看你们的了。”
卯湖忽然小声说:“由我来吸引二人,午带酉、亥骑马跟紧我,趁其不备,取之马下。”
“如此简单,若身后游儌受惊而走,如何?”辰略作迟疑的问。
“不管其他了,他们在催促,我去也!七弟速去准备。”卯挥手厉声催促道。
午对着酉、亥使了一个眼色,转身走到马队中间拉出三匹马,自己一脚跨上马背,将另外两匹交给酉、亥。
卯仔细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将手中的环刀取下交给筚老头,一声不响的大步走到正中间,午带着酉、亥并排在卯的身后,手中紧紧的攥住环首刀警惕的扫视着县尉二人。
卯站稳身形后,清了清嗓音,大声道:“我等自雒阳而来,只为定居此处,未曾拜访多有得罪。”
县尉身后的游儌大声问道:“尔等可有路引?”
“逃难而来,何来路引?”卯彬彬有礼的回道。
“流民?哼!手无寸铁者为流民,尔等我观人数已半数持铁,也敢妄称流民?聚众持械是为反,尔等可知天威浩荡,还不速速下马受缚。”游儌大声的嚷嚷起来。
卯沉着脸,对着身后三人招手道:“竟敢妄言天威,着实可恨,拿下。”
县尉本来抱着旁观的心态看着游儌如何收场,没想到对面的众人竟然不按套路出牌,刚说两句便让身后的人冲过来。
游儌一见对方骑着马冲过来,急忙用缰绳甩动着mǎ lè头,扔下佟曼扬长而去。
午一手控马,一手抓到佟曼的腰带,硬生生将佟曼从马上提了过来,身后的酉、亥未做任何停留,狠狠地踢了下马腹,迅速的越过午,追逐着游儌而去。
卯见到大功告成,不由的哈哈大笑起来,兴奋的走到县尉的坐骑前,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绕是过惯苦日子的卯相完马狠狠地吐了口唾,大骂穷鬼。
午满脸红光的看着手上的猎物,兴奋的说起来:“四哥,咋样?”
“你看他们这马,着实穷鬼,赶紧把他给少主带回去。”卯拍着马额头,没好气的说。
午随手将佟曼扔到马背,轻轻的拍了拍马臀,马打着打着鼻响,嗒嗒的走到窦冕马车前停了下来。
午坐在马背,神采飞扬的拱手说:“少主,人带来了。”
窦冕趴在车壁上看着还在马背上发懵的佟曼,用调侃的语气说:“县尉大人,该下来了,你是让老七抱着你下来吗?”
佟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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