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盯着白谨言的侧脸,月光下,女孩的皮肤白皙柔嫩,甚至能看到脸上的绒毛,长长的睫毛扇动,他甚至看到里面满满的得意。
白玉般的牙齿轻咬着淡红色的下唇,让他又回忆起刚才少女口中香软清甜的味道。
刚才他只是想教训一下这个胆大包天的女孩,没想到当触及到她口中的柔软,就像有巨大的引力,吸引着他继续探索下去。
心里突然溶出难得的兴趣,他竟然没有打破此时专注的女孩。
“怎么这么难拿?”白谨言烦躁的嘟囔着。
男人的手紧紧攥着,她掰了半天都没弄开。
晕了还这么大劲儿?
白谨言泄气的把他的手放下,目光突然在某个方向顿了顿,接着转头看向了墙角边的那把bǐ shǒu。
当看到白谨言捡起那把bǐ shǒu的时候,男人的脸迅速阴沉下来。
他感受着白谨言一点点向他靠近,虽然目光微阖,其实已经做好了防卫的准备。
可是突然,胸前的衣领被拉起来。
“刺啦”一声,衣服被割开了。
伤口上似乎被洒了什么,凉凉的,有些疼。
之后,女孩突然没有了动静,他睁开眼,却见女孩背对着他,把缠在胸前的布条拿了下来。
住在棚户区,打架便是家常便饭,白谨言经常随身带着严老秘制的创伤药。
她小心的用取下的裹胸给男人包扎着,却发现男人的身材出奇的好,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肌肉匀称有力。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着自己忽然莫名变得紧张的心情。
“算你命好!老娘特么就是太好心了!”
等白谨言给男人包扎完,又瞟向男人小指上的指环。
这一次男人的手指却微微伸展开,白谨言眼睛一亮,轻易的把指环拿了下来。
“哈哈,搞定!”
白谨言攥着指环刚走了两步,可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返身回来。
费力的将男人拖到墙边,把旁边的柴草小心的盖在他的身上。
等做完这一切,才放心的离开。
直到女孩的身影消失很久,整齐摆放的柴草堆忽然被推倒,男人低头闻了闻身前包扎伤口的白布,似乎还带着淡淡的香气。
一双狭长的冷漠变得幽深起来,性感的唇角缓缓勾起,男人俊美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邪魅和兴味……
当铺早就关门了,指环暂时处理不,白谨言只好拿红绳将指环缠满,然后挂在了脖子上。
等白谨言买完夜宵,跑回租住的平房,已经马上半夜十二点了。
刚打开出租屋的门,一个酒瓶子就飞了出来,打在门框上,溅了一地玻璃渣。
“叫你买个饭,这么久!死哪儿去了?”
白谨言熟练的一躲,将餐盒放在了餐桌上。
“不是给你买麻辣烫去了?撒什么酒疯?”
“敢顶嘴了!”
沙发里穿着睡衣,头发杂乱的中年女人,一身的酒气。
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又跌坐回了沙发。
“小兔崽子,跑什么跑?翅膀硬了是吧?”
破旧的房间门,隔绝了白秀英依然清晰的骂声。
“你多长时间没向家里交钱了!养着你就是个赔本买卖,看我不把你卖了!”
“卖卖卖啊!有本事就把我卖了,看谁给你还赌债!”
“你个小兔崽子!”
一个啤酒瓶又在房门上炸裂。
白谨言翻了个白眼,已经习以为常。
在严老鬼那里不去偷,根本就拿不到份子钱。
为堵上白秀英这个无底洞,她白天还要到餐厅端盘子。
刚才又倒霉的遇上那么一尊瘟神,整个人早就累瘫了。
白谨言一头栽倒在床上,小脚把薄被勾到身上,便沉沉的睡去。
睡梦中,隐约听到门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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