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然下意识的问道:“要去旅游?不带我去?”
聂雨漩随口说道:“哪儿呢,市音乐协会下星期去省城参加全省各市的音协比赛,我这个协会成员和市的小提琴冠军,肯定要去的,可我爸不可能搭理甜醋,我妈刚好下星期出差,所以得你照顾甜醋一个礼拜了。”
“哦,这样啊,到时你把甜醋带来就行,这家伙的饭盆、睡毯我都没丢呢。”陈浩然也随口应道。
但猛然间,脑海深处的一段记忆突然浮现,把陈浩然整个人刺激得蹭的一下子跳了起来,也把聂雨漩和那条二哈的目光都给吸引了过来。
“省音协比赛结束,冠军会参与全国音协比赛吧?”陈浩然盯着聂雨漩的问道。
被陈浩然那直勾勾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聂雨漩低下头继续摸着二哈皮毛的回答:“当然啦,不过我没多大希望参加国音协的比赛呢,省里有好几个人小提琴的实力很强的。”
“你会得到省冠军并且去参加国音协比赛的。”陈浩然语气肯定的说道,但重新坐下他,却把拳头捏着咯吱作响了。
聂雨漩没有注意到,反而不以为意的笑道:“那承你吉言啦,我也很想去参加国音协的比赛呢。”
“放心,你一定可以去的。”陈浩然淡淡的说着,但此刻他却已经目光空虚,脑子里在激烈的活动着,就这时,二哈挣脱聂雨漩的玩弄走过来,把手搭在陈浩然的腿上,歪着头,嗷呜一声,疑惑的看着陈浩然。
被惊醒的陈浩然,勉强一笑,抱住了二哈,然后喃喃的低语道:“甜醋,我一定会让你的主人,安全的参加全国音协比赛的,我保证!”
“呜呜。”二哈挣扎着脱离陈浩然的怀抱,然后用有些诡异的小眼神盯了陈浩然一阵,再然后甩着尾巴去重新啃咬猪腿骨了。
陈浩然笑了笑,然后望着虚空,脑子里涌现了刚刚从记忆深处泛起来的一段记忆。
那是未来自己不愿意去思索的记忆,也是自己最大的悲痛,也是自己为何能够心灰意冷赖的坐冷板凳三十年而不做丝毫振作的缘故。
在记忆中,下个礼拜,自己带着二哈,送走了坐着驶向省城的市音协大巴车的聂雨漩。因为聂雨漩的父亲在忙着案件,母亲出差了,所以只有自己和二哈来送她离去。
但谁也想不到,这就是最后一面。那隔着车窗招手再见的笑脸,多少次惊醒了深夜的自己,让身处孤寂环境的自己多少次泪流啊!
聂雨漩在省里的比赛非常顺利,轻松拿到了小提琴独奏的冠军,自己还能从电话中听到她那雀跃的笑声。
然后因为时间紧迫,而且之前就带够了换洗衣物和日用品,所以她没有回家,直接就从省里前往国都参加国音协的比赛。
当时还听到她打电话来说即将登机了,要关掉电话,下机后才打电话来,然后那手机就此再也打不通。
等到那边传来消息时,省音协的人才发现聂雨漩居然没有登机,自此就这么再也找不到,消失掉了。
得到消息的自己,直接跟着焦虑和悲愤后悔交加的聂雨漩父亲和母亲,直接赶往省城的机场,通过聂雨漩父亲的身份,调来机场监控,只见到聂雨漩待机时进了次厕所,然后就再没见到出来过,就是这么样大庭广众之下消失了。
聂雨漩的父亲和母亲几乎都快疯了,没日没夜的到处托关系找人,自己却在省城待了两个礼拜后,被双方家长强行赶回了槎城。
再然后,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聂雨漩依旧没有丝毫的踪迹,而聂雨漩的父亲,怀着悲痛的心情重回岗位,却再一次亲自带队逮捕毒贩的战斗中,壮烈牺牲。
而一直在省城托关系找人的聂雨漩母亲,在得知这个音讯后,还没等自己父母带着自己去找她时,她就因为神魂恍惚,横穿马路时遇到车祸去世了。
自己也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读完高中,读完大学,考了公务员,原本还想身居高位后借着权势去找到当年的蛛丝马迹,但却因为所投非人而被牵连。
也许是那时起,在知道自己没有了前途后,才会彻底的心如死寂,也这样才能牢牢的坐了三十年冷板凳吧。
可以说,聂雨漩的消失直接带着她整个家庭跟着溟灭,也让自己足足三十年没有丝毫振奋的意图。
可现在自己重生到事情没有发生前,自己有的是机会,有的是能力可以消除掉这件事的发生!
因为三十年的习惯,重生回来的陈浩然其实没有多少激情的,但现在被脑海深处的记忆刺激了,他终于有了振奋的意图。
看着忙碌着的聂雨漩,陈浩然捏捏拳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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