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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位兄弟在筒子口沦落多时,走头无路,想入王宫求口饭吃。”
雷少轩说道,取出一块金子,双手捧递给张士保。
闻言,张士保转脸看向李桧。
李桧向前一步,行礼道:“李桧参见张……”
“你是什么东西?”张士保尖细着声音道,“敢在我面前站着,跪下!”
雷少轩闻言,顿时热血上涌,满脸通红,双手颤抖,几乎要爆发。
“是。”
李桧看也不看雷少轩,毫不迟疑地跪在张士保面前。
张士保面色不改,淡淡道:“刚从王宫办事回来,鞋有些脏……”
“我给您弹一弹灰!”
李桧跪在张士保脚下,卷起衣袖,便要抚去。
突然,张士保微微侧身,右脚骤然暴起,朝着李桧脸庞踹去。
空气中传来气爆的尖啸声,李桧的衣服被风卷起,紧紧贴在身上,眼睛里全是不可思议。
啊!雷少轩眼瞳骤缩,惊叫一声,瞬间心悸。
张士保竟然是个绝顶的武功高手,骤然起一脚,迅雷不及掩耳,雷少轩根本不及反应。
要是这一脚踢实,李桧脸骨都会破碎。
雷少轩寒气大冒,骤然握住湛青刀。
呼!空气中一声炸响。
张士保的腿骤然停住,脚背几乎贴到李桧鼻尖上。
李桧若无其事地用衣袖轻弹张士保的鞋面。
“您的鞋很干净。”李桧不卑不亢道。
“好了!到此为之吧。”
张士保面不改色,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
“王宫严禁有武功之人混入,刚才那一脚不过是试探。你今晚留下换身衣服,明日随我进宫。”
张士保转身回正房,道:“睡厢房,插好大门。”没有看一眼雷少轩手里的金子。
入宫意味着见面将遥遥无期,无论如何,李桧进入王宫之路已经铺好,剩下只能靠李桧自己。
“又换新家,这次的家,虽然墙没有西京城墙高大,房子却更华丽,与魏王为邻,有无数绝色美女为伴,堪比王侯!”雷少轩开玩笑道。
“却没有一间房是我的 。”李桧轻声说道:“还不让随意盖房,筒子口好歹还能搭个草窝。”
雷少轩一愣,叹了口气道:“好好保重,兄弟!”
两个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正房窗户后面,一双明亮的眼睛羡慕地注视着他们,雷少选走后,张士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直殿监位于王宫西北脚,与御花园毗邻。
“他是什么人?他是你什么人??”张士保领着李桧,穿过王宫西门,向直殿监走去。
“国子监学子。”李桧闻言微愣,决定说实话,“结义兄弟。”
张士保闻言一愣,停住脚步,两眼看着前方。
“天下最瞧不起太监的人当中,以国子监学子为最!”
张士保冷冷道:“如果他能视一介无根之人为兄弟,要么他是圣人;要么他是无视一切世道人情规矩、只凭内心行事之人,这种人不问是非,心冷如铁。”
张士保双脚如风,边走边道:“与之相处,你只有一个选择:要么与其为敌,不死不休;要么与其站在一起,哪怕与全天下人为敌,也毫不动摇。”
李桧闻言一凛,几步追上,急促道:“张公公,要是您,该如何处之?”
“身为太监,本就被天下人唾弃,如今有人视你为兄弟,你该如何?”
张士保语气有些低落道:“身为太监,与朝廷官员私下往来,是死罪。如想保住你或他性命,最好远离此人,否则总有一天,你们生死相见。”
李桧闻言有些糊涂。
什么意思?到底站在雷少轩一边,还是远离雷少轩?
李桧忽然明白,张士保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直殿监位于王宫外城西北角、一处不大四合院内。
院内二十几个新入宫的太监,正排队填写入宫履历。
“我入宫三月有余,之前填写过履历,怎么还要重新填写?”一名搬运柴火的太监嘟囔道。
“啪!”执笔太监伸手一巴掌扇在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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