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境大口大口的吐着血。
“陆大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何人想要你的命?”南宫硕蹲下身,按着陆境的身子,震惊不已的询问道。
陆境口涌鲜血,死死的抓着南宫硕的衣服,费力的喘着气息,“是……是祥国公……”
“赵子弼?”南宫硕瞪着震惊的眼珠子,一脸的不解,急忙追问道:“为什么?他为何要杀你?”
陆境原本也是不解,突然间恍然大悟,凄楚的苦笑了一声,悔不当初,急忙冲南宫硕急道:“雪贵妃是……是他的人……快去……告诉陛……”
“陆大人?”南宫硕用力摇晃着陆境,陆境没有把话说完,遗憾的没了气息。
雪贵妃是赵子弼的人?
南宫硕瞪着大眼珠子看向陆境,一脸的震惊,回过神来,急忙离开了案发现场。
…
咏王府一如既往的冷清,赵子弼与南宫咏坐于内殿软榻上,一边品茶一边等着暗卫的消息。
等了一会儿,暗卫完成任务回了咏王府,向赵子弼汇报了情况,听到陆境已被解决,赵子弼满意的点了点头,示意暗卫退下。
“殿下放下,除掉了陆境,咱们便可高枕无忧了,接下来,就坐等时机了。”赵子弼嘴角勾着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意,不咸不淡的道。
南宫咏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陆境已死,便再也没有人知晓雪贵妃是我们安插在父皇身边的人了。只是,陆境毕竟是朝廷户部侍郎,突然横死在大街上,怕是会引起朝廷轰动吧,父皇定然会起疑心的,舅舅可曾想好了应对的法子。”
“自然。”赵子弼摸着胡须,一副一切皆在老夫掌控之中的样子,缓慢道:“前段时间,听闻御锦军不是在调查鬼君赤裟一事吗?咱们大可以把陆境的死扣在鬼君赤裟的头上,神不知鬼不觉,没人会起疑。明日一早,老夫便派人散布消息,说是鬼君赤裟与朝廷作对,暗杀朝廷命官,想来那真正的鬼君赤裟,总不会自己跳出来说此事不是他所为吧?”
南宫咏一愣,脸上担心之色消失,露出了笑容,“还是舅舅想的周到!且不说这世上究竟有没有鬼君赤裟,若是有,御锦军正在抓他,他也不可能自己跳出来否认此事,何况,听闻这鬼君赤裟确实与朝廷不睦,几次挑衅御锦军,如今将此事嫁祸给鬼君赤裟,便是天衣无缝的上策。”
赵子弼微微点头,看向南宫咏,认真道:“陆境已死,咱们便已经高枕无忧……”
没等他把话说完,只听一阵爽朗之声在殿内响起,“雪贵妃一事,国舅爷可是真不够义气,说好的咱们合作,国舅爷怎能背着本王行动呢。”
看向站在殿内的南宫硕,赵子弼与南宫咏惊的瞠目结舌。
“六……六殿下?”赵子弼紧张的咽下一口唾沫。
南宫硕走到软榻旁边随意的坐了下来,自也不跟他们客气,翘起二郎腿,吊儿郎当的道:“本王不必拐弯抹角,这雪贵妃是国舅爷的人,本王已经知晓了,国舅爷总不会否认吧。”
赵子弼与南宫咏心下一惊,互相看了彼此一眼,皆有些震惊南宫硕如何知晓此事。
“殿下……殿下说什么?”赵子弼故作没有听懂,试探性的看向南宫硕,仿佛要把他整个人给看穿。
“今晚国舅爷派人暗杀陆大人,很不巧,恰巧被本王撞见。”南宫硕扭头看向他,嘴角勾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赵子弼瞪着眼珠子,面色有些僵硬,震惊的看着他。
南宫硕微微动着嘴唇,不咸不淡的开口,“陆境可是亲口告诉本王,雪贵妃是祥国公的人,对于此事,不知国舅爷如何解释?”
赵子弼与南宫咏互相看向彼此,一颗心砰砰直跳,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二人紧张的呼吸急促。
只听南宫硕继续道:“陆境还让本王提醒父皇,小心国舅爷……”
说到这里,但见赵子弼额头上出了一丝冷汗,南宫硕轻笑一声,“国舅爷莫紧张,本王与国舅爷可是合作关系,本王又怎会去父皇面前揭穿国舅爷呢?只是国舅爷对本王,未免有些不仁不义吧。”
“殿下想知道什么?”赵子弼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心神,问道。
南宫咏同样目不转睛的看向他。
“本王只是好奇,国舅爷的目的是什么?”南宫硕问道。
知道事情瞒不住,想到南宫硕还有利用价值,赵子弼只得硬着头皮告知他,“不瞒六殿下,老夫与二殿下,确实有一个逆天计划。”
“噢?说来听听。”南宫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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