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帝眉头皱的有些紧,蹙眉凝视着他,沉默了一瞬,冷声反问道:“那擎玉觉得,朕把你当什么?”
燕擎玉一愣,抬眸看向他,冷笑了一声,微微摇了摇头。
靖安帝脸色铁青的厉害,猛的一拳头砸了一下御桌,震的棋盘上的棋子砰砰作响,“再敢有什么非议,朕定绝不轻饶!”
燕擎玉眉头一紧,低头看向已经混乱的棋盘,深吸了一口气,冷声道:“臣从来不是自轻自贱之人,旁人的议论臣也不在乎,但是……”
见他突然沉默,靖安帝皱眉看向他。
“臣想活个明白。”燕擎玉一字一顿道。
四目相对,靖安帝眉头皱的有些紧,迟迟不语。
燕擎玉凄楚一笑,再也不想多言,低头老实的收拾着棋盘。
“陛下,派去宁北的监察官柳业求见。”王瞻走进寝殿,低头道。
“传。”靖安帝看了燕擎玉一眼,冷声道。
“是。”王瞻退了出去。
“臣宁北监察官柳业拜见陛下。”柳业低头恭敬的道。
“朕派柳爱卿监察宁北之地一月有余,柳爱卿快马加鞭赶回京城,可曾如奏折所言,宁北正遇水灾?”靖安帝问道。
“回陛下,宁北水渠破堤,当地百姓水灾频繁,臣已查清,确有此事。”柳业低头道。
靖安帝皱眉,看着柳业道:“宁北务必重修水渠,朕即可便拟定奏折,派……”
说到这里,靖安帝突然沉默,蹙眉思索着人选,目光定在了正在老实收拾棋盘的燕擎玉身上。
余光而至,燕擎玉站了起来,拱手道:“陛下,臣请命前往宁北一带赈灾修建水渠。”
“擎玉想离京了?”靖安帝一脸好奇的看向他,问道。
“臣刚查破贩卖假盐一案,如今的御锦军诏狱清闲的很,臣已许久未离开京城,正想趁机出去散散心也好。”说到这里,燕擎玉轻笑一声,反问道:“陛下不也觉得臣再合适不过吗?”
“宁北一带时有土匪出没,赈灾粮务必安全送达宁北百姓手中。擎玉担任赈灾使,朕信得过擎玉的能力,也唯有擎玉能完成此等艰巨任务,此事朕允准。”靖安帝道。
“臣遵旨。”燕擎玉低头道。
…
燕督府中,燕擎玉靠在贵妃椅上,手中玩转着金黄色的圣旨绸卷,嘴角勾着一抹邪笑。
“主子,属下就不明白了,这好端端的,您为何请旨跑去宁北赈灾。”莫亭噘嘴道。
燕擎玉将手中的圣旨往墨秋手中一扔,不咸不淡的道:“收起来,一并带去宁北。”
“是。”墨秋接住圣旨,点了点头。
燕擎玉转而看向莫亭,“从本王回到府邸,你小子嘀咕半天了,还有完没完?”
莫亭一边收拾衣物,一边抱怨道:“主子,去宁北修建水渠可不是一件好差事,而且吧,听闻宁北一带土匪常出,怕是这赈灾粮不好送达啊。您还主动请缨,是不是闲的?”
“你是说本督吃饱了撑得没事干,是吗?”燕擎玉挑眉看向他。
墨秋一愣,厉声冲莫亭呵斥道:“莫亭,你放肆,怎么跟主子说话!”
莫亭嘟嘟嘴,不服道:“难道不是吗?”
“这小子是越发没规矩了,不过还好,性子倒是随了本督。”燕擎玉倒也不生气,顺手抓起一个苹果照着莫亭扔了过去,“老头子如此信任本督,本督能有什么办法?你以为本督吃饱了撑得?纵使本督不请命,最后这差事还不是照样落到本督的手中?”
墨秋皱眉。
莫亭一把接住苹果,啃了起来,跑到燕擎玉面前,吊儿郎当的道:“那属下可就不懂了,若主子不想去,大可以向陛下直言,反正陛下心疼主子。”
燕擎玉抬手敲了一下他的脑袋,挑眉道:“你当他是本督什么人?本督事事都可以抗旨?”
“能者多劳,陛下是信任咱们督主。属下听闻,宁北水渠时常漏水,一年前陛下也曾派人前去修建水渠,哪曾想,才一年,宁北一带又出现灾情,陛下大抵是派主子前去查个缘由吧,如今这朝堂之上,也只有主子敢大胆直言,秉公办理。”墨秋道。
燕擎玉瞳孔深陷,嘴角勾着冷笑,沉默不语。
“原来是这样,我说陛下平日里哪舍得让主子离京如此之久。”莫亭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行了,快收拾你的东西吧,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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