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咏接过画像,慢慢展开,端详了一眼,不由的赞叹一声,抬眸看向赵子弼,“清新脱俗,倒是少见的妙人。仅是一副画像便如此动人,可想而知,这女子生的极美。”
“然后呢?”赵子弼皱眉看向他。
南宫咏低下头,仔细多看了几眼,有些不解的摇了摇头,“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女人罢了,除了生的极美,外甥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咏儿不觉得一个人与她有些相似吗?”赵子弼提醒道。
南宫咏警觉的看了赵子弼一眼,再次低下头,目光定在画中女子眉宇间的那颗红的泣血的朱砂痣上,整个人一下子惊住,手中的画像险些落地。
“难道……”南宫咏抬起头看向赵子弼,瞪着大眼珠子。
赵子弼点了点头,眉头皱的有些紧,“如此一来,倒是解释的通了。”
“舅舅的意思是,父皇他……他是……”南宫咏有些震惊。
“这也是为什么,这三年以来,舅舅不遗余力的想要除掉他。”赵子弼脸色有些阴沉,“因为舅舅怕,怕我们所有人的努力,只不过是在为某人做嫁衣。”
“不可能!”南宫咏一脸质疑,“若果真如此,父皇又为何不为他正名?”
“倘若是为了保护他呢?”赵子弼食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冷声提醒道:“陛下的心思,根本让人猜不透,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若真有这个万一,我们所有的努力,岂不是功亏一篑!”
南宫咏深吸了一口气,皱眉道:“舅舅是不是多虑了,仅凭一副画像,不足以证明什么!何况,他是白将军的儿子!”
“可他不姓白,咏儿不觉得奇怪吗?”赵子弼提醒道。
南宫咏一颗心提了起来,睁着震惊的眸子看向赵子弼。
“咏儿,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赵子弼冷声提醒道。
南宫咏深吸了一口气,低头看向画像,微微点了点头,“舅舅说的没错,哪怕错杀,也不可掉以轻心。”
“咏儿,虽说你的脚跛之症无法根治,但是,等将来你做了皇帝,没有人胆敢妄言半句的!”赵子弼道。
“外甥生来残疾,纵使将来夺嫡成功,怕是朝臣也无法接受一个脚跛皇帝的。”南宫咏唉声叹气了一声,脸色有些消沉,抑郁道。
见他如此自贱,赵子弼又无奈又心疼,“咏儿,你是皇室正统嫡子,这储君之位,本就应该是你的!哪怕是南宫陌,他也不过是继后的儿子,更何况是那些低贱的庶出呢!他们不配跟你争!”
南宫咏眉头皱的有些紧,将手中的画像递给赵子弼,下定决心道:“一切听从舅舅安排。”
赵子弼满意的点了点头,将手中的画像撕碎,“咏儿已经看过画像,这画像便留不得了。咏儿放心,舅舅一定会将你扶上那把龙椅的!”
南宫咏点了点头。
“舅舅在朝堂之上自成一派,从不参与党派之争,如今陛下对舅舅甚是信任,舅舅选择韬光养晦,就是先让太子爷与三王爷斗的两败俱伤,我们才好趁机而上。”赵子弼道。
南宫咏冷笑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凄楚,“父皇大抵是觉得,本王一个跛子,断然是没有半点夺嫡之心了,所以,怕是早已忘记他还有本王这么一个儿子了吧。”
“咏儿躲在暗处韬光养晦,岂不是更好?”赵子弼嘴角勾着一抹笑意。
“甚好。”南宫咏瞳孔深陷,眯眼冷笑道。
赵子弼捏起一颗棋子放在了棋盘上,不咸不淡的道:“有时候,人生如棋局,每一步的抉择,都能牵一发而动全身,务必慎重。”
只听一阵清脆的拍手声响起,赵子弼与南宫咏同时惊了一跳,齐齐扭头看向殿门口。
“对弈似人生,倒也恰当。”南宫硕嘴角勾着一抹微笑,拍手道。
“六殿下?”赵子弼瞠目结舌,与南宫咏互相对视一眼,显然有些震惊。
“本王前来探望一下二哥,倒是没想到,国舅爷也在。”南宫硕淡笑道。
赵子弼急忙站起身,一脸警惕的看向他,“不知六殿下何时来的?”
“不瞒国舅爷,本王刚到,见室内亮着光,殿外又没个伺候的人,一时失礼,便自己走进来了。”南宫硕认真道。
见南宫硕不像是撒谎,赵子弼与南宫咏对视一眼,确定他没有听到之前的对话,松了一口气。
“六弟未经通传,便私闯本王府邸,怕是有话要与本王私下交谈吧?不知六弟突然前来,所谓何事?”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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