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我们还有事,就不耽搁了,改日再来拜访。”安婉清礼貌道。
老大爷一脸的丈二『摸』不着头脑,奇怪的看向早已迈出栅栏门的燕擎玉与安婉清。
“哥哥、姐姐有空常来玩。”阿虎冲安婉清高喊了一声。
安婉清转身冲阿虎挥了挥手,掉头继续往前走去,边走边道:“督主可还记得,当时桌面上的场景?”
“桌子有晃动过的痕迹,鸡汤溅脏了桌面,旁边零散着一堆快凋零的黄『色』花朵,葫蔓藤的绿叶刚好浸泡在鸡汤里。”燕擎玉皱眉。
“葫蔓藤又名山砒霜,本身就有毒,仵作验出来的鸡汤有毒,不见得是鸡汤本身有毒,很有可能是葫蔓藤浸泡在鸡汤里的毒。”安婉清道。
燕擎玉点了点头,皱眉若有所思道:“若仵作检验出来的毒是葫蔓藤毒,也不见得这鸡汤本身无毒,毕竟赵二公子死前曾亲手刻下了一个‘叶’字。”
“一个‘叶’字也不一定非指叶碧娟啊!”安婉清心里焦急,脚步也不由的加快。
“一般人对葫蔓藤并不了解,想必苏茉宁也不知道。”燕擎玉背着手,边走边道:“葫蔓藤本是『插』在花瓶里的,很显然赵二公子挣扎之时晃动桌子导致花瓶倾倒,葫蔓藤掉落进了鸡汤里,仵作检验鸡汤,鸡汤有毒,自然有葫蔓藤之毒,但也不见得鸡汤本身就无毒。”
“我总觉得这案子我们太大意了,纵使鸡汤本身有毒,我们也不能轻易断定是叶碧娟所为,何况眼下,鸡汤本身到底有没有毒,我们根本不清楚。”
说到这里,安婉清抬眸看向燕擎玉,提醒道:“督主仔细想想,眼下的物证,是鸡汤吗?显然不是,毕竟这鸡汤已经不纯,真正的物证,而是使赵二公子中毒的毒『药』。假定叶碧娟下了毒,毒『药』在哪里?没有物证,便不是铁证如山。”
“你相信叶三小姐?”燕擎玉看向安婉清,不咸不淡的问道。
“我对她不甚了解,只是觉得这鸡汤里还掺有葫蔓藤的毒,已经不足以成为物证,所以想求个心里踏实罢了。毕竟,人命关天。”安婉清认真道。
“纵使不能证明这鸡汤里除了葫蔓藤之毒,是否还有其他毒『药』,但是,叶三小姐离开之后,没有人再踏进过赵义陇的房间,除了她,旁人都有戌时之时的人证。”燕擎玉道。
“督主怎知这些厢客里,没有人作了伪证,说了谎?”安婉清问道。
燕擎玉轻哼一声,“在本督面前,谁敢作伪证?”
“过于自信,未必是件好事。”安婉清看向他,认真道。
“噢?”燕擎玉不以为意淡笑一声。
“督主与碧妤是戌时二刻在后院相遇,那时候碧妤正在院中习武,但本督就能断定戌时一刻的时候,碧妤也在习武吗?同样,戌时一刻的时候,说不定督主从人家赵二公子的屋顶上掀起瓦片偷着将毒『药』滴入鸡汤里,以督主飞檐走壁、人走屋顶不留痕迹、来无影去无踪的本事,谁能发现?”
燕擎玉嘴角抽了抽,无语的抚着额头,“死丫头,你这是在夸本督吗?若不是本督知晓自己不是凶手,都险些信了你的鬼话。”
“督主可还记得,叶碧娟一直在强调,她离开之时,不轻易间回头看到了一个人。我想,她可能真的没有说谎,因为有个人也说过,亲眼目睹叶碧娟离开了赵二公子的房间。”安婉清道。
“陈寸。”燕擎玉瞳孔放大。
安婉清点了点头,“对,陈寸说,他本想找赵二公子谈诗论赋,刚好见一位姑娘从赵二公子房中哭哭啼啼跑了出来,与此同时,也说不定叶碧娟也不轻易间扭头看到了他。”
“本督记得,叶碧娟一直强调不知是有人迈进了赵义陇的客房,还是有人迈出去了。但这陈寸可是说,他见叶碧娟哭着跑出来,便转身去找张达了。”燕擎玉蹙眉道。
“两人证词对不上,所以,他们两个人,必然有一个人在撒谎。”安婉清强调道。
燕擎玉蹙眉若有所思。
“仔细想想,陈寸完全有作案的时间。”安婉清提醒道。
“看来,这案子漏洞百出。”燕擎玉眉头皱的有些紧。
“陈寸迈进赵义陇客房,害死赵义陇,再故意去找张达,也刚好在戌时。张达不知情,不仅与陈寸『吟』诗论赋,翌日还可以为陈寸作证,这种假设也不是不可能。”安婉清道。
“若叶碧娟没有撒谎,那这个陈寸便有问题。”
“督主可曾记得老大爷说的话,他说,葫蔓藤又名山砒霜,误食葫蔓藤以后,七窍乌黑,就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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