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刚刚吃过晚饭,郑钧又把他从监舍叫了出来,两人在办公室有闲聊了几句,老周的车到了。
老人的治疗效果感非常好,那条腿不时阵阵发热,红肿变形的膝关节渐渐消肿,今天午特地去医院排了个片子,连医生都很怪,关节腔里的积液减少了三分之二,关节缝隙也变大了。
这简直是迹。全家人都大喜过望,老人更是从今天下午一直反复叮嘱老周,务必晚把谢医生请来。
不过关于谢东的身份倒是令老周有点为难。岳父大人明确表示,等腿好了,一定要登门拜谢这位神医大师。
登门拜谢?登看守所的大门?那不是开玩笑嘛!
老周的岳父可不是个普通离休干部,他曾经担任过省城市委宣传部长的要职,绝对够得德高望重这四个字。而谢东是啥?一个猥亵妇女的犯罪嫌疑人,所谓孔子不饮盗泉之水、廉者不受嗟来之食,让谢东给岳父治病,本身有点不靠谱!
当然,如今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只能先瞒着,等病治完了再从长计议吧。
郑钧当然也明白其道理,于是一再叮嘱谢东,万万不可透露自己的身份,如果老人问及,那一切都由他代为回答。
其实,郑钧和周伟两个人都有些多虑了,此刻的谢东完全沉浸在疗效显著的喜悦之,心里想的全是下一步该如何治疗,怎样应用丹阳之火等等,甚至连纠缠不清的倒霉官司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这次没有等那么晚,新闻联播一结束,三人便出了看守所,一路飞驰,直奔岳父家而去。
不曾想进了家门,迎来的却是一个三十岁下的年轻女人。
“姐夫,郑哥,你们俩来的真快。”她一边说着一边从鞋柜里找出拖鞋摆放在地面。
“苗苗,你不是去北京了吗?咋这么快回来了。”老周惊讶地问道。
“会开完了。”女人笑着道:“再说,听说你给姨夫请来个气功大师,我当然得过来见识见识。”
这年轻女人是老周爱人的表妹,名叫丁苗苗,是晚报法制版的首席记者,经常跟踪报道一些重大案件,在本市的新闻圈子里颇有点名气,去年,为了写一篇伪气功师借传授神功诈骗敛财的章,曾经主动卧底到了那位所谓大师的身边,最终配合公安机关一举打掉了这个犯罪团伙,一时名声大噪。
她一边热情的和郑钧二人交谈着,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站在一旁的谢东,尽管嘴说的客气,可目光却还是流露出一丝冷冷的鄙视和怀疑。
“这丫头是来砸场子的,谢老师,一会儿你好好露一手,也让她长长见识。”说话间,老周媳妇迎了过来,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然后还是很恭敬双手合十,朝谢东躬身失礼:“老爷子都等着急了,您快请吧。”
丁苗苗目光的内容,谢东自然看得出来,只是此刻他成竹在胸,也并没太在意,只是偷眼瞄了下这个女人。
三十岁下的年纪,足有一米七的身材,高挑挺拔,模样虽然很清秀,可眼角眉梢却透着一股英气,一身藏蓝色的职业装更显得成熟干练。
丁苗苗也发现谢东在打量自己,于是立刻直视过来,二人目光相遇,谢东连忙低下头。他突然想起了林静,林静的眼神也是充满了这些内容,被人鄙视和怀疑的滋味当然不好受,他的心里微微一沉,不禁有种说不出的沮丧。
老人看起来气色相当不错,见谢东进来,略微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又示意保姆奉茶水,这才微笑着道:“谢医生,真是辛苦你了,这么晚还麻烦你跑到家里来。”
不麻烦,为人民服务嘛!不知咋地,这句话猛的冲到了嘴边,以往跟着师傅给一帮老头老太太看病,信口开河、胡说八道已经成了习惯,但是今天他却硬生生把这句话咽了回去,只是微微笑了下,装模作样地为老人把起脉来。
其实,他并不精通诊脉,倒不是师傅没教,而是他当时已经心生旁骛,没正经学。不过既然被尊为老师,这个过程还是必须要走的。
煞有介事的把了半天,他轻声咳嗽了下,笑着道:“老爷子,您的身体真是出乎我意料,恢复的太好了。”
其实,这完全是一句废话,用眼睛能够的出来。
“是嘛。”老人听后也很高兴:“也多亏了你医术高明呀。”
“那咱们今天开始吧。”谢东说完,偷眼看了一下郑钧,见他没什么异议,这才转身对老周爱人道:“把针拿来吧。”
跟次一样,谢东还是用“七星火针法”为老人的另外一条腿进行治疗。片刻之后,两人的头顶雾气蒸腾,七根银针的火焰也被谢东的内力所激荡,燃烧的异常旺盛,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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