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场里顿时乱做一团,双方都有人加入了论战,你一言我一语的,吵得脸红脖子粗,甚至偶尔还夹杂着几句粗话。 谢东忽然感觉有点好笑,这些所谓的专家学者和红大咖,在他的心目,原本都是神一样的存在,可现在看来,吵起架来,跟市井百姓似乎也没什么区别,无非是谁声音更高罢了。他不由得想起了师父和玄真道长的淡定和从容,如果他们两位也在会场,是会跟着争吵,还是会飘然而去呢?
玄真道长一定会飘然而去的,而师父则应该是满脸不屑的躲在角落里看热闹,然后会嘲笑这群人的迂腐。其实,关于医科学性的问题,争论由来已久,师徒俩闲暇无事之时,也曾议论过,他还记得师父当年是这样说的:这跟国人吃饭用筷子,而外国人用刀叉,没有谁谁更科学,习惯用啥用啥呗!看病也是一样,现代的高科技同样不是啥病都能治,两千年前的老办法,也未必不管用,所谓各有所长嘛,几针下去,患者症状消失了,这不是科学又是什么?
当然,师父的这番理论,要是在这个场合公开讲出来的话,估计立刻会被驳得体无完肤,按质疑者的说法,巫医神汉驱鬼念咒,烧点香灰喝下去,症状也有可能消失,但当然不是科学,真正的科学是要有治愈率做为标准的,一切的一切,都要用数据来说话,而目前的医,最缺少的是系统有效的数据。
争论已经在不知不觉升级了,逐渐添加了很多人身攻击的成分,对方母亲和姐妹纷纷被提了出来,生殖器也开始在某些人的口反复出现,场面越发混乱不堪了。
“好了,大家静一静!”高芷贞终于说话了,声音平淡而充满自信,站在讲台之,仍旧气定神闲,令所有人的目光不有自主的被吸引过去。
“争吵没有任何意义,作为医传承者,我们需要做的,不是无休无止的争论,而是尽量用科学的手段来证明医的真实可靠。”她缓缓说道。
“高老师说得非常对,其实对医的质疑已经有百年的历史了,从清朝末年开始,很多著名的学者,如严复和梁启超先生,都对医有过很多质疑和批评,近代更多了,连我们熟知的鲁迅先生,也曾说过,医都是有意无意的骗子,我们质疑医,并不是否定医为华民族健康繁衍所做的贡献,而是想让她更科学,更严谨,能够走向世界,在这一点,我和高老师的想法是一致的,那是要通过科学实验,来证明医理论。”于华南侃侃而谈:“前一段时间,高芷贞教授在国内最权威的医学术期刊发表了一篇论,题目叫做《浅论皮下电阻和穴位的关系》,我今天特意把这本期刊带来了。”
说着,他举起一本zá zhì,微笑着对高芷贞继续道:“高老师,这是您写的吧?”
高芷贞微微点了下头,朗声说道:“是的,这是我们科研团队经过百次实验得到结果,基本可以证明穴位的存在。”
于华南冷笑了一声道:“科学精神的本质是理性和求真、不迷信任何权威,而不是象你这样为了证实而证实。在你的心目,已经把医经络学说定性为科学真实的,所以你的实验缺乏科学精神,我认真拜读过这篇论,说实话,实验过程存在的漏洞和问题非常多,由于时间的关系,我在这里不一一赘述了,我可以用更直观的方式,来证明你的错误。”
“也是用你所说的测试呗?你一直在强调科学精神,可凭什么能够认定,你的测试一定具有科学精神呢?”高芷贞反问道。
于华南不慌不忙的答道:“是否具有科学精神,不是用嘴说出来的,是需要用实验证明的,所有科学定理都是具有可逆性的,是能经得起反复推敲和重复检验的,只有这样的理论,才能称之为科学,我提供的测试是要证明你论观点的不可逆性,为了让你心服口服,我特意请华北大学的生化实验室承担测试工作,这家实验室经常承担国家重点生化试验任务,多项科研成果位于世界领先地位,怎么样,够重视你吧?”
高芷贞没想到于华南竟然将国家重点实验室都搬出来了,一时愣住了,呆呆的站在讲台,没想好说什么。
“你在论说,医的经络和穴位属于内视性的,所以解剖学无法验证,为了证明华民族的祖先两千多年前的智慧水平,已经达到了现代科技无法超越和解释的程度,最后竟然搞出了一套皮下电阻实验,说什么穴位的电阻值人体的其他位置要小,我不清楚你的所谓科研团队的人员构成,这简直是太小儿科了,实事求是的说,让华北大学的生化实验室来做这种测试,实在是有点大材小用了。”说完,他朝门外挥了挥手,只见会议室的大门一开,一大帮人抬着各种仪器设备走了进来。
“这次,我们请来了十位农民工朋友,本来还可以再多请一些,只不过受场地和时间的xiàn zhì,也能有这么多人了。至于参与测试的工作人员,也经高阳市公证处核验过相关证件,并出具了公证书,绝对公平有效。”于华南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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