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东心目,高芷贞始终是镇定自若的大家风范,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睿智和博学,虽然现在仍旧是慢声细语,但眼神却流露出一丝焦虑和慌乱。 这令他感到有些不安,是于华南抓住了医的弱点和死穴,还是医真的跟昨天那个太极大师一样不堪一击呢?他默默的想道。
“你们几个先出去一下,我跟谢老师说几句话。”高芷贞平静的对青林几个人说道,见众人都离开了,这才拉着谢东的手坐下,略微沉吟了下,缓缓说道:“小谢啊,你对于华南的这个测试是怎么看的啊?”
谢东有点为难,犹豫了半天,觉得当着高芷贞的面没必要说假话,于是苦笑着说道:“高老师,实不相瞒,我对脉象之学了解不多,其实,连我师父本人也对这个不很认同,所以......我也不清楚这个测试的难易程度。”
一直闷不做声的方冠英听他这么说,立刻投来诧异的目光,如果不是知道这个貌似平庸的年轻人身怀绝技,差点又要反唇相讥了,饶是如此,他还是疑惑的问道:“你不懂脉象,怎么诊断病情,又如何对症下药呢?”
谢东挠了挠头,无奈的道:“方院长,其实你误会了,我所学的医术并不注重方剂的应用,偶然使用,也都是一些固本扶正的寻常药物,师父所授的主要是以针灸按摩为主,治疗的也大多是骨关节方面的疾病,至于穴理论方面,更是以针法配合气功为主,很少用药的。”
“你还懂气功?不知道xiū liàn的是哪一门派啊?”方冠英显然颇感兴趣,连连追问道,好像都忘记了自己还有一件dà má烦。
谢东对这种动辄问门派的事较反感,可听这位方院长刚刚在会场的发言,声若洪钟、气场十足,心已料定他是个xiū liàn内功的高手,于是只好简单的将丹阳gōng fǎ介绍了下,不料方冠英竟然不容分说,直接抓起的手腕,将手指搭在寸关尺,片刻之后,脸色忽然变了,半晌无语,只是看着谢东fā lèng。
高芷贞被这个举动搞糊涂了,走前来,伸手抓起谢东的另一个手腕,一测脉象,竟然也是满脸惊愕。
“我从医四十年,你这样的脉象第一次遇到,简直太不可思议了。”方冠英喃喃的说了一句:“不怪芷贞对你推崇备至,看来我xiū liàn内功心法一辈子,也不过是井底之蛙啊。凭你这脉象,起码在内功足以自成一派了。”
谢东不明所以,只是憨笑着道:“我的脉有什么不同吗?我好像没啥感觉呀。”
高芷贞在一旁却赞叹道:“或许这叫天赋异禀吧,内功本是介乎于虚实之间,很多时候并非靠努力能有突破,小谢这脉象奔放时如大海波涛,宁静时若涓涓细流,完全异于常人,这份修为,我恐怕一辈子也达不到。”
谢东被两个人一本正经的样子给彻底弄懵了,一时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是傻傻的坐在那里,任由两个人抓着手腕。
“方院长,你的诊脉既然这么厉害,那下午给他们露一手呗,也让这帮人别这么狂妄。”他笑着说道。
不料方冠英听罢却长叹一声,松开他的手腕,颓然的坐在椅子,摇了摇头道:“这是两回事,验孕这种事儿,看起来简单,实际看病都难啊,不是我怯阵,是把刘远峰、谭学伟两位泰山北斗请出来,也未必能通过这样的测试啊。”
谢东一听傻眼了,虽然已经料到这个测试有一定难度,却想不到竟然会这么复杂,惊讶之余,不由得暗暗佩服师父,看来,老人家真是位不出世的高人啊,他对医的理解和见地,实在这些专家学者都要深刻。
其实,他只想对了一个层面,还有另一个层面没想到,那是,这些专家学者当然也知道诊脉存在的漏洞和问题,只是谁也不肯说破,都瞪俩眼睛说硬撑着谎罢了。而也正是因为这些人的故步自封和抱残守缺,才导致了医目前的尴尬现状和被人质疑的局面,正所谓并不是医不行了,是这些学医的人不行了.....
“看来是我把问题想简单了,这个测试难度这么大啊。”他自言自语地道:“那怎么办?还测不测呢?”
“当然要进行测试,否则,岂不成了临阵脱逃?”方冠英道:“其实,于华南确实把难度降低了,现在已经知道有百分之三十的人怀孕了,我是对诊脉一窍不通,光凭着蒙,没准也能蒙出个百分之五十的准确率来,如果放弃测试的话,这帮家伙更嚣张了,这点事儿,足够他们讲半年的。”
谢东听得连连点头,不过却发现高芷贞始终皱着眉头,沉默不语,似乎有不同意见,于是试探着问道:“高老师,您是怎么想的呢?还有,急急忙忙把我找来,到底有什么事呢?”
高芷贞思索片刻说道:“我不主张方院长参与这个测试,因为这个测试本身风险极大,有很高的不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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