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他当时听的时候似曾相识,如今近在咫尺,竟然还是一样的感觉,只是非常耳熟,却仍然无法判定到底是谁,他不禁有些着急,恨不能直接冲出去,一脚踹开隔壁的门,看看里面到底蹲得是哪一位。
众所周知,拉肚子这种事,是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的,不论你急成啥样,肚子根本不管那一套,照样是拧着劲的疼。如果真要冲出去的话,估计这条裤子今后是穿不得了。
隔壁的电话已经不打了,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显然是方便的差不多了,所幸的是,短暂的狂风暴雨之后,他也缓解了好多,赶紧拾掇利索,提裤子站了起来。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暂时不出去为好,于是伸手去拉门的插销,打算将门略微欠一条缝,只要能看清楚隔壁出来的到底是谁足够了。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插销居然被卡住了,无论怎么使劲也拔不出来。在此时,隔壁传来一阵冲水声,随后门一开,那人已经走了出来,这下他可真有点着急了,又推了几下,门还是没反应,于是开始大声喊了起来。
很快,饭店的大堂经理带着两个保安急匆匆的赶了过来。把顾客关在厕所里,当然是非常严重的事故,于是经理一个劲儿在门外道歉,说是这个门昨天发生过类似情况,已经报修了,一时疏忽忘记在门贴提示标语了。他也顾不听这些解释,只是连声催促,让赶紧把门弄开,保安还真挺给力,三下两下,把门给撬开了。
经理诚惶诚恐的堵在门口,不住的鞠躬致歉,谢东也没心思纠缠,伸手将经理扒拉到一边,几步冲出了卫生间。站在饭店的走廊往四外一看,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儿。这么几分钟的工夫,根本不知道刚刚那个人走到哪去了,再说,自己也不知道是谁,除非再听到那人说话,否则,酒店里这么多人,根本无法寻找。不过转念一想,这个人肯定是自己认识的,否则不能听声音这么耳熟,万一他完厕所并没有立刻离开,那还是有可能找到的。这样一想,便把心一横,顺着一侧包房的找了起来。
有的包房门是开着的,这样还较好办,站在门口往里瞥几眼,基本能看个大概,可关着门的不太方便了,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推门进去,以最快的速度扫视一圈,然后借口进错房间了,赶紧说声对不起再退出来。
开始几个还顺利,可刚刚推开一间包房的门,却发现里面坐着十多个二十来岁的壮小伙,一个个喝得红头涨脸的,见有陌生人进来,立刻怒目而视,吓得他连头都没敢抬,忙不迭的连连道歉,还没等退出来,便听有人恶狠狠的骂了一句:shǎ bī,自己在哪屋吃饭也记不住啊?
经验告诉他,此刻千万不能说话,甚至连眼皮都不要抬一下,最好是赶紧关门出去,否则,一帮喝成这个德行的年轻人,是足以让自己修养半年的。
关房门,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心暗想,还是别这样没头苍蝇似的乱找了,万一碰个醉鬼,再挨一酒瓶子,可得不偿失了。
于是叹了一口气,朝自己吃饭的房间走去,到了门口,顺着门缝往里看了看,只见吴桐还在低声跟魏霞说着什么,一边说还一边抹眼泪,而魏霞则面沉似水,默默的在一旁听着
算了,我还是再溜达一会儿吧,进去了听着也是心烦,正好转悠转悠,万一要是能遇到刚刚那位呢?这样一想,点一根烟,在走廊随意转了起来。
包房门是不敢轻易再推了,但毕竟还有很敞着门的,他边走边瞧,不知不觉把整个楼层走了一个遍。正打算下楼再瞧瞧,忽然前面不远处的包房门一开,出来六七个喝得满脸通红的男人,其一个大黑脑袋异常显眼,定睛一瞧,居然是大牛!
大牛喝得眼睛都有点睁不开了,走路也一个劲摇晃,饶是如此,还是马看见了他。
“强哥。”大牛愣了下,使劲揉了下眼睛,脸还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讪讪的道:“有日子没见了啊,你也来吃饭。”说着,热情的伸出了一只手,只是因为喝多了的缘故,方向感和位置感都有点偏差,斜着奔他过来了。
谢东没有伸手,只是愣愣的看着他,大牛被晒在了那里,倒也没敢发作,只是嘿嘿的笑着,舌头根子有些发硬的道:“那我不打扰强哥了,兄弟先走了。”说完,摇晃着从他身旁走过,跟着那一帮人朝楼下走去。
他转过身,望着大牛的背影,忽然感觉后脊梁阵阵发凉,瞬间出了一声冷汗。那声音,竟然是大牛的,准确的说,刚刚在厕所隔壁打电话的人是大牛。
人在喝醉的情况下,由于舌头不灵活,说话会有些口齿不清,而且一般语速偏慢,谢东虽然和大牛相处时间很短,但正常情况下听声音还是可以分辨出来的,只不过今天大牛喝走板儿了,说话有点含糊不清,所以才没听出来。
不可能吧,一个澡堂子按摩的技师,怎么可能和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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