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霞这句话软带硬,把秦岭噎得够呛,眉头微微皱了下,把身子往椅子一靠,双手抱在胸前,一句话也不说了。
魏霞也不看他,还是自顾自的道:“张总,我父亲在世的时候,经常跟我讲战争年代的事情,所以,我对那个年代发生的事情了解得多一点,你刚刚讲的这个故事,确实挺打动人的,只是有我还有几个问题没想明白,所以想和你探讨一下。”
“好吧,我洗耳恭听。”张力维微笑着道。
“能告诉我,为什么要讲这么个故事吗?”魏霞直截了当的问道。
张力维微微笑了下,略微思索了片刻道:“其实,真的不为什么,将这段尘封的往事翻出来,只是想把历史真相告诉大家,因为我觉得这段历史不应该被遗忘,其实这么简单。我从来没指望讲个故事会解决什么问题,我还没那么幼稚,换句话说,这只是个故事而已,我姑妄言之,大家姑妄听之,如果相信,陪着叹气口气,落几滴眼泪,如果不相信,权当我在胡说八道吧。”说完,他直勾勾的看着魏霞,用低沉的声音问道:“不知道魏女士和谢老弟相信吗?”
还没等谢东表态,魏霞抢先答道:“虽然无法考证,但是,我相信是真的,至少绝大部分是真的。所以,我才想跟你探讨以下的问题。”
张力维没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你能确定孙佐敏,是孙正源的小儿子吗?”魏霞问道。
张力维不假思索的道:“基本可以确定,因为在日伪时期,孙氏一族有十多户人家生活在当地,胜利后孙正源逃跑了,结果族人跟着倒了霉,孙氏一族被戴了汉奸家属的帽子,在当地也抬不起头来,于是便纷纷离乡远去,有不少人到了东北,孙可鑫和孙佐宗是那个时代定居在这里的。不过汉奸也不是啥露脸的事,所以孙家人对此都避而不谈,几代人下来,很多事便无人知晓了。可孙佐敏和孙佐宗这个年纪的人,抗战胜利的时候,他们都七八岁了,对很多事情是有记忆的。所以能够证明,孙佐敏是当时的小公子。”
张力维应该是误会了魏霞的意思,以为她对孙佐敏的身份还有所怀疑,所以说得很详细,最后又加重点语气道:“以现代科学技术,通过技术手段也可以拿到证据的,但我觉得没那个必要,毕竟人都已经逝去了,不想惊扰他们的安宁。”
听他这么说,魏霞却笑了,先是回头看了一眼谢东,好像想征求下他的意见,见他一脸茫然的样子,索性转回身道:“张总,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并不怀疑孙师傅的身份,你刚讲故事的时候,我已经断定了,孙师傅是那个不知所踪的小儿子,只是我在想,他本人是个医生,两本书在手,等于身怀绝技,可为什么终其一生,也没有显露呢?而且按年龄推断,抗战胜利的时候,他也八九岁的样子,父亲跑了,哥哥死了,家产被抄,亲朋好友也没人管他,恐怕连活下去都很难啊,可他从哪里学到的医术呢?这两本书,又是谁给他的呢?当时,家里东西都是逆产,应该全被zhèng fǔ查封了呀,一个八九岁的孩子,怎么可能偷偷把两本书藏起来而不被发现呢?”
这个问题把在座的所有人都问住了,众人齐刷刷的把目光投向谢东,连魏霞也歪着脑袋看着他,谢东见状,不由得苦笑了下,无奈的道:“你们看也没用,这些事,我也是头一次听说,我跟了师父十五年,他从来没聊过以前的事,实不相瞒,有关他的情况,我还是在最近才知道一些,如像在黄岭县的经历,要是不打这场官司,我永远都不会知道。其实啊,我以前还想过,要把师父的骨灰送回原老家安葬,让他落叶归根,现在看来,这事没有任何意义了,他应该也不希望回去了。”
听谢东这样说,张力维则试探着道:“谢老弟,咱们今天当着秦省长的面,都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一直很好,你跟着孙师傅这么多年,难道他从来没跟你提过这两本书的事吗?”
谢东犹豫了下,生怕哪句话说错了再了张力维的计策,可转念一想,好歹也是在秦岭的家里,以秦岭这样的身份和地位,是不可能给自己设什么局的,既然如此,没必要隐瞒什么,实话实说也无妨。
“如果不是挨顿揍的话……”说到这里,他还下意识的瞄了一眼魏霞,见她没什么反应,这才继续往下说道:“恐怕一辈子都不知道有这两本书的事,当时房租到期了,我手里没钱,要是此关门了,估计那两本书被房东生火用了。”他苦笑着道。
几个人不约而同的沉默了,围绕这两本书所发生的一切,总是显得扑所迷离,令人难以捉摸,虽然谜团一点点的被揭开,但是还有很多令人无法理解的事。
最后还是秦岭轻声咳嗽了一下,笑着说道:“这些问题啊,不是坐在这里能想清楚的。今天本来是请客吃饭,结果被老张这个故事把饭局给搅了,既然这样,我看这饭不吃也罢,我有个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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