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谢东是在惴惴不安的惶恐渡过的。
回诊所的路,他便感觉一股强大的真气在全身游走,丹田之发出阵阵轰鸣,令他有仰天长啸的冲动。浑身下充满了力量,身体似乎在腾云驾雾一般。
这样深一脚浅一脚、跌跌撞撞的回到了自己的诊所,关房门,他才渐渐平静下来,回想起刚刚那一拳,不禁有些担忧起来。
当时怒火已经将他点燃,出拳之时,内力好像决堤的洪水般咆哮而出,在击秦枫胸口膻穴的那一瞬间,他甚至有一种击穿对方身体的幻觉,而这正是他忧虑所在。
点穴之术,在书所占的篇幅并不大,主要记载的是穴位受制的表象以及pò jiě方法,师傅在面的注释也只非常少,对到底怎么才能点穴几乎只字未提。
那一下算不算点穴呢?从秦枫应声而倒的情况看,如果不是点穴的话,以自己力量是绝对做不到的。想到这里,他不禁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由于没从事过什么体力劳动,他的手有些瘦弱,握成拳头,除了骨结稍显粗大之外,怎么看也不像一拳把人打翻在地的样子,更何况秦枫不仅身材很高,而且也很强壮,从小到大,被打翻在地的从来都是自己。
如果是点穴的话,那麻烦大了。他努力回忆书有关膻穴受制的内容,虽然记不很全,可大部分还是历历在目的。
膻,任脉之会,气血之海,心包所在,击之则阻任脉,或麻痹、或绞痛、久而不解,气血两亏,神智不清,淤于肝脾,为祸大焉。shū jì载的内容大致如此,虽然只是寥寥数语,可最后一句为祸大焉足以说明后果之严重。
为祸大焉……他越琢磨这句话越感觉后脊梁一个劲冒凉风,这可绝对不是闹着玩的,一旦有个三长两短,秦枫岂能善罢甘休,再说,如果真的造成什么严重后果,那可是犯罪了!
心里一乱,体内的真气又开始纷乱起来,沿着浑身的经脉往复运行,仿佛要冲破身体的束缚一般,搞得他六神无主、心烦意乱。只好赶紧盘膝打坐,用丹阳功的吐纳引导之法慢慢调整,大概过了半个时辰,才渐渐彻底平静下来。
或许师傅当年所授的丹阳内功才是点穴之术的根基所在,否则,岂不是随便一个人,只需有一膀子力气便都可成为点穴高手?最近自己日夜xiū liàn揣摩,不知不觉之间功力增长,所以才能一击而。他默默地想道。
可是秦枫咋办呢?总不能这么挺着,万一真有啥后果,那自己可吃不了兜着走呀。不成,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必须想办法解穴,他在心暗道。
然而解穴和点穴一样,都需一定技巧,自己当时走马观花的看了几遍,如今早没了什么印象,这倒好办,顶多打个电话让父亲把书的内容转述过来,可是,这个时候哪里去找秦枫呢?算找到了,万一人家不买账,自己岂不是送门去挨揍吗?
思前想后,脑瓜子都快想迷糊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想到最后,眼皮一个劲打架,迷迷糊糊都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忽然被一阵手机铃声给吵醒了。睁开眼睛一看,阳光明媚,日三竿,已经是第二天午了。
“喂,哪位?”他半闭着眼睛,懒洋洋地问道。
“你还记得我吗?”一个女声从电话听筒里传来出来,柔柔的很是熟悉。
谢东一惊,顿时睡意全无,翻身坐了起来,有点紧张地道:“魏……魏姐,怎么是你?”
由于刚刚安顿下来,还没来的及更换手机号码,他用的还是之前在平原县的手机号。当年出事之后,他便将魏霞的号码删除了,一年多了,两人再没有任何联系,想不到今天会打过电话来。
“我还以为你把手机号码都换了呢。”魏霞笑着说道:“瞧你那德行,我怎么不能给你打电话啊!你别忘了,我的治疗费一次性都付给你了,你还没给我治完呢?”说完,自顾自地咯咯笑了起来。
谢东被说得一时无语,只好尴尬地道:“魏姐,那钱……要不,你把银行卡号给我,改天我给你退回去。”
魏霞笑得更厉害了,笑了一阵,才又道:“我是喜欢你这个小样,明明一肚子坏水,却还装出一副窝囊样。”
谢东听罢,心暗道,我哪里是装出一副窝囊样,我他妈的压根够窝囊了,要不是窝囊,能让你老公带着一帮人不分青红皂白一顿胖揍吗!至于说到一肚子坏水,那更加冤枉了,本来是想糊弄你几个钱儿花,谁曾想歪打正着居然弄出那样的效果呀。正要解释几句,却听魏霞继续说道:“行了行了,钱的事儿不要再提了,我打电话是跟你说两件事,第一,我离婚了,第二,听说你去省城发展了,能否把地址给我,我给你介绍一个人,是我最要好的姐妹,你总不会对挣钱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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