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无踪。
他默默的将师傅的信挑了出来,单独放进背包,然后在将剩余的信件和笔记重新放回小箱子,轻手轻脚的放在一个稳妥的地方,双手合十,深深鞠了一躬。心默念道,师傅啊,您若有知,保佑我反败为胜吧,日后我一定将常真人的神技发扬光大,也为您树碑立传,让后人都知道曾经有一位叫孙佐敏的神医。
第二天吃罢早饭,他跟母亲说要出去办点事,便匆匆出了家门,玄真道长的老家离县城不远,出门找了一辆出租车,谈好了价钱便出发了。半小时之后到了地方,下车一打听,村民一听说玄真道长的大名,立刻指着一片小楼说道,那是道长族孙杨shū jì家。
杨shū jì是镇的一把手,当然没在家,家人一听说是受玄真道长之托来送东西的,立刻非常恭敬,将谢东让进了屋,然后给杨shū jì打了个电话,不大一会功夫,杨shū jì赶了回来。
和杨shū jì一聊,才知道玄真道长出家前的俗名叫杨远山,十岁便出家修道,羽化成仙时已经一百零七岁了。杨shū jì笑道:“老祖是我爷爷的亲叔,我爷爷早去世了,他老人家简直是活神仙啊,羽化的消息传到我们家,谁也没有悲痛难过,相反倒是感觉老人家终于修成正果,还特意请了戏班子,在镇子唱了三天大戏呢。”
见找对了人,谢东便将小箱子拿了出来。杨shū jì没有马接,而是先去洗脸漱口,换一身干净衣服,又把家族里的几个主要人物都喊了来,一共七八个人,在谢东面前一字排开,齐刷刷的跪倒在地,朝小箱子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这才算接过了道长的遗物。
完事之后,杨shū jì非留谢东吃饭不可,不论怎么推辞也坚决不许,无奈之下,他只好留了下来,没多大会功夫,煎炒烹炸了摆一大桌子,众人把他让到了首席,高高兴兴的喝了起来。
酒这东西,本来可以迅速拉近陌生人之间的距离,杨shū jì又是个十分健谈的人,几杯酒下肚,话更多了,聊来聊去,听说谢东竟然和玄真道长是忘年交,更加佩服得五体投地,连声说谢先生也是个活神仙,把谢东搞的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酒过三巡,谢东的话也渐渐多了起来,猛然想起团甸镇距离此地不远,杨shū jì又是地方官,各方面都较熟,何不借机打听下那位张延钟的情况呢?想到这里,便随口问道:“杨shū jì,团甸那边你熟吗?”
杨shū jì张口来,熟啊,然后指着身边的一个汉子道:“这是咱们本家的兄弟,他是团甸人,咋,有啥事吗?”
他想了下,试探着道:“团甸有个黄花峪村在啥地方?”
不料话音刚落,那汉子随即瞪大了眼睛道:“我住在黄花峪啊,先生有啥事吗?”
这可真是无巧不成书啊,谢东想,思忖了片刻说道:“我想打听一个人,叫张延钟,今年应该八十多岁了,不知道还健在不。”
那汉子顿时愣了,挠着脑袋想了半天,最后支吾着道:“您是不是搞错了啊,我们村没有姓张的呀。”
谢东不由得傻眼了,难道是师傅搞错了,按理说不应该啊,那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以师傅做事的认真劲,绝对不会搞错的。
一旁的杨shū jì却瞪了那汉子一眼道:“说话不过脑子,先生说这个人已经八十多岁了,你才不到四十,也许你不认识的呗,给你爹打个电话问问,看看他知道不。”
那汉子嘿嘿笑了下,赶紧拿出手机,跟老爹一番通话之后,无奈的笑着道:“您可能真搞错了,我爹也说,咱们村根本没有姓张的。”
这怪了!谢东想,难道真搞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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